底裙若隐若现;她的腰肢是细的、胸是饱满高挺的;领口开得很低,使得胸前两个乳丘隐隐现出春色;脖颈不长但是和娇小的身材比例恰当;更不用说那张白如凝脂的小脸蛋有多么地可人爱。
的确是一个尤物。
灵儿这样评价着,随即释然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戏子,也仅此而已;就像是一幅三流画家手下的小桥流水,尚是雅致,也仅是一幅好看的画而已,没有大师所能表述的画外的诗意。
风逸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示意灵儿:曲已听完,若是不必付钱,我们就此回去吧。
灵儿白他一眼,向袖兜里摸去:回回都是她拿着银子,风逸当齐王当出的富贵病,手里从来不兴拿一文钱的。
美人儿在原地晃了一晃,差点气晕过去:这两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听完她绕梁三日的神曲,居然不露出惊艳的神情,还在那儿摸索着袖袋,找出俩个小钱准备打赏她!
她也只是稍一变色又恢复了楚楚动人的媚态,向一边候着的使女说道,“慧女,拿茶具来,本夫人要给贵客亲手泡杯香茶。”
风逸闻言用眼神询问灵儿,‘等喝完茶再走?’
灵儿眨眨眼,‘好吧,让你好好过回瘾,下次打死也不让你来看美人了。’
两人正眉眼交战,侍女已搬来小几,放在婉夫人和两位统领中间;另一个侍女端来茶罐、小小的泥炉、陶壶和几个细陶茶杯。
婉夫人玉手轻启壶顶,等水沸起细泡,将小罐中的茶叶倒入壶中,然后拿帕子执起陶壶,向几个茶杯中倾入茶水;眼中不无得意之色。
风逸早见过更专业的泡茶手法(当然是灵儿操作的),也喝过更香醇的茶汤(当然也是灵儿熏制的);这位婉夫人的手段并不能让他展眉,但是出于礼貌,他们还是用赞美的语气说了声‘好茶’。
婉夫人再次气结:就一个‘好’字就算了?多少王孙贵族目睹她优美的泡茶动作、精致的泡茶程序而诗兴大发,连连叫好?这两个暗卫统领官真是粗俗不堪,若不是因为想得到他们手中的……她才不会竭尽全力去讨好他们。
灵儿品了一口茶汤,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茶叶,怎么还有股子草药味?是不是茶叶受潮发霉了?她只饮了这一口,就放下了茶杯。
风逸早就渴了,他把满杯茶当做清水一口灌了下去;春林却是小心翼翼地品着,如同喝到琼浆玉液似的,舍不得一口喝光。
婉夫人见他们都喝了茶,明显地松了口气,风逸生起一丝警觉!他将剩下的茶底放到鼻下闻了闻,不动声色地说:“婉大家泡得一手好茶!只是不知这茶中有何佐料,竟然有如此奇妙味道?”
婉夫人咯咯大笑,丰满雪白的胸颈在豆绿色的绸衣下一阵微颤,“佐料?王统领端的是口舌灵敏!”
“你怎知我的身份,是你让春林引我们来的?”这话一出,不只是灵儿惊骇,连春林也大吃一惊,“王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阴谋?灵儿立刻起身,却是一阵晕眩,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你这妖妇,给茶中下了什么毒药?”
“好人,不要急,只是软筋散而已,没达到我们的目的之前,是不会杀你们的。”婉夫人笑得依旧花枝乱颤。
春林也是浑身无力,他挣扎着向前进了一尺,“婉夫人,您不是说想结识王城中最有权势的两位统领大人,好在临淄城长久地立足,让我引见你们认识的么,你为何要骗我……”
“傻孩子,不这么说,你能乖乖地引他们来么?”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最先发作药力的灵儿靠过来,“让姐姐看看你长什么样儿,听你的声音,好像是个掉了根的竖人?”
被摘掉面具的灵儿怒目瞪着婉夫人,眼睛瞧向风逸,隐隐还带着一丝希望:只希望风逸内力高深,能抵得过这种迷药的药性。
风逸的情形只比她好一点点,因为他喝下去一大杯水,此时已被血液吸收,全身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了,风逸露在外面的鼻尖部分已现汗滴:他心中暗暗叫苦:千军万马他都没倒下,今天居然要在阴沟里翻船?而且连累了灵儿……
“原来大名鼎鼎的凌大人是个女子?咯咯,还是个美人儿,咯咯……”婉公子的手指在灵儿脸上掐了一下,留下一个红印;风逸着急地叫道,“你快放手,你敢动她一下,本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先顾好你自己的命吧!”婉夫人一扫刚才的风情万种,急急地在灵儿身上摸索起来,上下下下摸了个遍,只找出一些银币和手帕;她将帕子扔在地上,又去摸风逸的口袋。
一无所获。
“说!你们把虎符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