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你做了什么!”
南宫曜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人儿,朝着北冥月怒吼,“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北冥月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皱眉,“不是我做了什么,是她自己扎了自己。”
下意识的,她把手上的藏宝图揉成了一团,趁着南宫曜没注意,搁在了一边。
白子矜将藏宝图悄悄的交给她,定然有她的道理,既然连南宫曜都不知道,那么,她还是不要说出藏宝图的事情为好。
那块藏宝图染透了鲜红的血,看起来,就只像是一块用来擦拭血液的破布,南宫曜压根就没注意到,满心满意都挂在了白子矜的身上,“子衿,子衿!”
“别摇晃她,”北冥月发号施令,“先把她放到榻上,我替她包扎伤口。”
如今他们是在西潭国的地盘,南宫曜自然也不指望能叫个太医过来,听见北冥月这么说,他纵使对白子矜受伤的原因心有怀疑,却也只能先把人抱起来,放在东宫的床榻上。
看着白子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北冥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她襦裙下的袭裤。
本该是白玉无瑕的大腿上,赫然呈现着一条粗而丑陋的伤口,狰狞的破口血肉外翻,鲜血仿佛止不住的拼命流着,不一会儿,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被鲜血染红。
“伤口太大了。”
北冥月抿了抿唇,摇头,“南宫曜,你去唤锦绣进来,让她拿来我之前放在东宫的东西。”
如今白子矜的伤势,势必是要缝合的,她随身带着的东西本就没有那么周全,如今只剩一些止血治伤的药物,原本缝合伤口用的羊肠线,都在北冥国给西城诀用掉了。
好在她之前待在西潭国时,便存了不少医用品在东宫,如今正好能用得上。
“我这就去叫!”
南宫曜闻言,立刻犹如一阵风的飞了出去,不消一会又奔回来,身后拖着锦绣,而锦绣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长条状的盒子,“主子,你是要这个?”
北冥月回过头,见那个盒子古色古香,却是一个雕刻精致的剑盒,并不是药箱,顿时扬眉,“不是这个,去取我的药箱子来——这个是什么?”
“不是您和太子殿下留下来的东西吗?”
锦绣的脸上露出疑惑,掀开手中的剑盒,“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将这个盒子交给了奴婢,交代道,若是太子妃回来取走自己的东西,就将此物交给太子妃您。”
话音落下,锦绣手里的剑盒也被彻底打开,里面的东西泛出一抹凌冽的光芒,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随着剑盒里的东西公之于众,北冥月本只扫了一眼,可这一眼之下,她的瞳孔剧烈一缩,猛地从床榻边站起身,上前两步,站在了锦绣的面前,水漉漉的眸子里泛着冷厉粼光,她握紧拳头,眼神沉肃,紧紧盯着剑盒里露出的东西。
古朴泛着铁蓝色光芒的剑柄,精致的剑鞘雕刻着镂空的风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