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泛着铁蓝色光芒的剑柄,精致的剑鞘雕刻着镂空的风纹,镂空处漏出一抹凌厉的剑气——
剑盒里面的放着的那把剑,她何其熟悉。
清风。
染着鲜血的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的覆上清风剑的剑鞘,北冥月的眼睛睁得犹如铜铃,语气里,有着满满的不可置信,“诀……他怎么会让你把清风剑交给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清风落雨,那是他们二人各执一方的的配剑,两把剑一铁同铸,相辅相成,相生相克,阴阳牵制,是名器录上可闻不可遇的神器,普天之下只有他们,才是能完美驾驭这两把剑的主人。
西城诀从来都没有抛下过这把剑,这是唯一的一次……
北冥月的手指缓缓收紧,牢牢抓紧了清风剑的剑鞘,掌心的嫩肉嵌进剑鞘上镂空的风纹图案,泛起轻微的疼痛,她却恍若未闻,脑子里,全都是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疑惑。
向来清风剑不离身的西城诀,却在离开西潭国之前,就把清风剑交给了锦绣,让锦绣在她回来的时候,把剑交给她……
西城诀,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决定好要离开的?
锦绣的语气顿了顿,“太子殿下把剑交给奴婢的时候,是在太子妃和太子殿下闹掰离开后不久。”
北冥月:“……”
所以,从她得知了前九世的真相,心情复杂,决定要离他远一点的时候,西城诀也做了决定,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她?
“北冥月!”
南宫曜可不管她们两个人在讨论什么剑的事情,他只知道,白子矜腿上的伤口一直不停流血,北冥月这会却像是被抽了魂般的神不守舍,急得他直跳脚,抓着北冥月拼命摇晃,差点直接伸手去揪北冥月的耳朵,“北冥月!北冥长公主!北冥女皇!算小的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您赶紧办正事,帮子衿包扎伤口行不行?”
北冥月如梦初醒的回了神,“锦绣,先去取我的药箱。”
点明了要的是什么,这次锦绣总算没拿错。
将羊肠线用烈酒消毒完毕,北冥月取了银针在火上烤热,这才穿了羊肠线,小心翼翼的缝合白子矜的伤口,南宫曜在旁边看得大气也不敢出,待北冥月收了针,立刻一把将床上的人抱进怀里,满眼都是浓浓的心疼,还不忘了瞪北冥月一眼,“等她醒了,再找你算账!”
“……”北冥月无语。
白子矜取藏宝图,是她自己的意愿所为,找她算哪门子的账……
看着南宫曜不打算再搭理她的模样,北冥月收拾了药物,疲倦的揉揉眉心,朝着锦绣看了一眼,“锦绣,我们出去说。”
“是。”
锦绣应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太子东宫。
天色早已灰暗下来,皓月初升,清浅的月辉淡淡洒落在她们身上,北冥月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直到拐上一处安静无人的回廊,她才突然停下来,不经意的语调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