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透了她自己的大腿,鲜血透过轻粉的襦裙流出来,北冥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白子矜痛苦的模样,她连忙起身,掏出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医药箱。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扎了自己的腿!”
北冥月一边训斥,一边飞快的抖出医药箱里的纱布,正要拿着棉布替她擦拭鲜血,白子矜却突然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等等……”
白子矜的脸色极为苍白,她丢了手中染血的剪刀,咬牙掀开襦裙,白色袭裤上的鲜血已经流淌成一片,将整条袭裤都染成了鲜血般的深红,她抓着被剪刀扎破的袭裤,用力一撕。
刺啦——
北冥月的眼底露出了惊骇,看着白子矜被鲜血染红的大腿上,有一小块鼓囊囊的凸起,指着的手指微微有了颤抖,“这是……什么?”
“是你们之前一直要的东西。”
白子矜的脸上勾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当着白子矜的面,她伸出自己的指甲,顺着被剪刀扎破的伤处,缓慢而坚定的划开伤口,露出被鲜血浸染透彻的一块布角。
“我父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亲自动手,将这块所有人都觊觎肖想的藏宝图,藏在了我的大腿皮下……你一定想象不到,被刀子划开整块皮肤,硬是塞入一块不属于皮肤的布块,再缝起来的感觉……有……多痛苦……”
白子矜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颤抖得厉害,却稳稳抓住了布角,顺着伤口,一点一点的,把那块布料抽了出来,“父亲告诉我,藏宝图意味着滔天财富,而这份财富,可以造就一个国家,也可以毁灭一个国家。所以即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让人知道这块藏宝图的存在……”
“当初,不把藏宝图给西城诀,是因为他野心勃勃,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图是一统四国,涿鹿天下,而现在……”
白子矜伸出手,将那这块还滴落着鲜血的布块,小心翼翼递到北冥月的眼前,“月儿,你和他不一样,藏宝图在他的手里,我担心的是他会毁灭其他三国,以此造就一统天下局势;但在你手里,你创造的,定然不会是炼狱,而是盛世天下。”
北冥月看着那块红得几乎看不出上面图案的陈旧布块,声音也跟着有些颤抖,“子衿,我也是有野心的。”
“即便是有野心的你,本质也是善良的。”
白子矜朝着她勾了勾唇,郑重的将布料放进了她的手里,“我们无名氏族几百年来的守护和等候,到了我这一代,终于尘埃落定。月儿,你要好生利用这笔滔天的巨大财富,不要……让我失望……”
话没说完,她已经疼晕了过去。
“白子矜!”
北冥月还没来得及反应,砰的一声,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南宫曜猛地迈入宫殿,一眼便看见身下都是鲜血,已然昏倒在床榻边的白子矜,脸色顿时就变了。
“北冥月,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