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拿我们南漓国当玩笑呢吗!”
“没错,这是对我们南漓国的侮辱!”
风丞相开了个头,群情激奋的文臣们也撒开了话匣子,肆无忌惮的辱骂着西城诀的反复行径,那些门客可不敢像这些大臣一样大胆,可为了能给风丞相排忧解难,一个个也是绞尽脑汁,想着法子的编排云家的不是。
“丞相大人,在下有话想说。”
人群中,一身着白衣的门客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朝着风丞相一躬,朗声道,“这西潭国的太子反复无常,确实是该诟病,但那到底是邻国太子,人家想干什么,我们无从干涉,倒是这云家……”
门客的话戛然而止,可那留下的想象余地,却是让厅中的臣子们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嗡嗡的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这云家都堕落这么久了,这次西潭国来犯,西城诀的威名可是名扬四国,朝中武将又都是滑头,谁都不愿去与那嗜血无情的西城诀对上,只有云家那边的人主动请缨,如今想起来,这本身就有问题啊!”
“云家在朝廷上的势力,好像也只剩下那姓周的文臣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周臣但凡在朝堂开口,都是帮着云家请命,也就是说,这一次也定然是云家在背后指使!”
“可云崇早就死了,这背后指使,怕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吧!”
“不不不,我觉得不像,后宫不得干政,要不然皇后这么多年,也不会对云家的没落无计可施,我倒觉得是在漠外边境的云询所为……”
一人一张嘴的众说纷纭,偏偏没有一个是确定的,风丞相听得脸色越发漆黑,忍不住一拍桌案,砰的一声,那上好的松木桌案竟被硬生生的拍碎了桌角,细碎的松木屑四散飞溅,“都给老夫安静下来!”
风相一发火,那些素会察言观色文臣们立时就闭了嘴,整个会客厅霎时鸦雀无声,只剩方才进言的门客还直直的站着,风丞相盯着他,浑浊的眼底射出犀利的光芒,“你继续说。”
“是。”
那门客微微倾身,“云家被我们打压了这么多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咸鱼翻身,甚至一跃而起,一举赢得了百姓的拥护爱戴,而这一切,都是借着西潭国这次佯攻南漓国而完成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虽说这门客的话有条有理,听起来似乎有些靠谱,可猜测的方向实在太过大胆,风丞相的脸上非但没有浮现赞许之色,反而狠狠一抽,又重重的拍了下桌案,“大胆!”
门客吓得慌忙跪下,“小的该死!”
“你确实该死!”
风丞相气得胡子一抖一抖,“你也不想想,云崇死了后,那云家都成什么破落东西了,云记就不说了,那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至于另外两个,哼,无论是云询还是云言,都没那个通天的手腕和本事,他们?怎么可能与西潭国的太子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