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圆的读着上面的诗,刚踏入皎月宫的他听得羞红了脸,小跑着奔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禁书背在身后,他皱着眉头,深栗色的眸子里含着不满,“月儿,这是禁书,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在藏经阁的顶楼翻到的呀。”
八岁的北冥月歪着脑袋看他,水漉漉的眸子仿佛藏了闪闪的光,灿若星辰,“霖哥哥,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
轻轻软软的语调吟诵出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诗,九岁的南宫霖耳根一热,别过脑袋,犹豫了半晌,还是轻声的解释道,“这句诗的意思是,宁愿从不认识,从不认识,便不会互相思念;宁愿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就不会相爱。”
“可是为什么要宁愿不见,不要相爱呢?”
“因为如果不相爱,就不会那么痛苦……”
……
童言童语,犹在耳畔,只是如今的他,若再遇上这样的问题,怕是再也解释不了了罢……
南宫霖闭上眼,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缓缓划过。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单思……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单恋……
避而不见,便是他最后的尊严,最好,一辈子,再也不见……
……
云将军与西潭国太子西城诀交涉成功,化干戈为玉帛,使西城诀改变攻打南漓国的想法,与南漓国握手言和,这样的传闻,在短短两日内,又一次席卷了四国。
两国和平友好,首当其冲得益的便是南漓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自然高兴得载歌载舞,连带着将云家夸上了天,待云记领着西城诀等人到了皇城,百姓们更是一路跟随,拥护备至,云家的名声一时间如日中天,已经萧条多年的云家门槛,这几日也险些被前来拜访的官臣们踏破,若不是管家以云家无人这样确凿的事实通通谢绝,怕是上好的楠木门槛,真要换上好几回了!
相比云家的炙手可热,距离云府不远的风府,此时却是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哼,云家近来的风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府的会客厅中,此时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与风家关系相好的臣子与门客,风丞相高坐于主位之上,听着街道上隐隐传来的热闹喧嚣,脸色阴沉得极为厉害。
“那西潭国,不是说要来打我们南漓么?都到达边境兵临城下了,竟然莫名其妙偃旗息鼓,让那云家的小子捡了大便宜不说,还在百姓间得了个好名声,当真是气煞老夫!”
两国没有交战,堂堂丞相非但没有为此开心,反而气恼,这若是让皇帝知道了,得算是谋逆的大罪,可此时能坐在这会客厅里的,不是与丞相熟稔,就是丞相的心腹,谁也没有为此感到惶恐,反而一个个连声附和。
“就是,这西潭国的太子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对,十几万的大军黑压压的到了边境,突然就说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