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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个傍晚,在“基蒂韦克”号后甲板的天篷下,大卫格里菲正懒洋洋地靠在躺椅里,随意浏览着索然无味的帕皮提先锋信使报;他猛然坐直了身子,以为眼睛出了问题。这简直令人无法相信,但白纸黑字却历历在目。看来,老八辈子的南洋传奇还没有消失。他读了下去:
招聘
若有人愿将本人送往太平洋的一座无名小岛,并提供设
备把埋藏在该岛的价值一百万美元的珍宝载回,本人愿与他
平分秋色,共享成果——各得二分之一。有意者,请到“拉
维娜”客栈找弗利详叙。
格里菲看了看表。时间尚早,才八点钟。
他朝亮着一只烟斗的方向喊道:“卡尔森先生,命令水手放下小艇,我要上岸去!”
船头响起挪威籍大副的沙哑吆喝声,六名魁梧的拉帕岛人停止了歌唱,开始把小艇放下水去。
“我是来找弗利的。估计弗利是个男人。”大卫格里菲对拉维娜讲。
拉维娜透过敞开的门,向两间屋后的厨房里下达了寻找的命令,就在她扭头吆喝的当儿,格里菲发现她眼睛里闪过一瞬惊喜的目光。过了几分钟,一个土人小姑娘光着脚丫子,劈劈啪啪走进来,但她摇了摇脑袋。
拉维娜显得很失望。
她说:“您是不是从‘基蒂韦克’号船上来的?我把您的来访转告给那位先生好了。”
“那么说,弗利是男人?”
拉维娜点点头,说:“格里菲船长,我希望您能助他一臂之力。他这个人很天真,大概不会说谎,但我拿不准。您会做出判断的。您不像我,我是个软心肠的傻瓜。为您配一杯鸡尾酒好吗?”
大卫格里菲回到自己的纵帆船,正偎在甲板的椅子里打瞌睡,脸上还捂着一本三个月前的旧杂志,忽然,船边传来一阵呜呜咽咽,扑扑哧哧的水声。他睁开眼睛。这时,四百米外的智利巡洋舰上响起了八下钟声(八下钟声:这是船用报时信号。每逢四点半、八点半、和十二点半各敲一下钟,而后,每过半小时增加一击;钟响八下时正是四点、八点、或十二点。此时已入夜,听到八声钟响,就知是零点到了——译者注)。已是午夜十二点了。船边哗啦响了一下,接着又响起一阵扑扑哧哧的水声。在格里菲听来,那里像有个两栖动物,又像有人在低声哭泣,向苍天倾诉内心的愤懑和苦楚。
大卫格里菲一个箭步跳到低处的栏杆前。他朝下一看,只见水面泛着一圈圈磷光闪闪、摇曳不定的波环,波环的中央有个人在扑扑哧哧地游动着。他探过身子,伸手掐住这人的胳肢窝,以敏捷的动作连拉带拽地把他拖上了甲板;站在格里菲面前的竟是赤条条的阿洛依修斯潘克伯恩。
潘克伯恩叫苦不迭:“我没有分文,只好泅水来此,但找不到你们的舷梯。看我多狼狈,请您原谅。给我一条围腰的毛巾,再来一杯烈酒,我就能舒坦一些。伙计,我是弗利先生,您就是在我外出时拜访过我的格里菲船长吧。我并没有醉。身上也不觉得冷。我不是打冷颤。拉维娜今天只准我喝两杯。我是吓得够呛,心里有点发毛,因为找不到舷梯,眼前就开始闹鬼。您带我到舱下去吧,我将不胜感激。您是唯一对我的广告做出反应的人。”
他哆嗦得很可怜,和煦的夜风和舱下的温暖都止不住他的颤抖,拿到毛巾后才有所好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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