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星辰司灵

坐在王座上，好奇打量四周的目光。这一次，棋圣病症中的年龄，仿佛只是个孩童。

    最终司灵选择进入阴阳之间。

    星辰一身白衣，蓝发散乱的披在肩上。他丝毫没有意外于司灵的到来。比起预计的要早，或者要晚，但他终究会来到这里。

    仿佛，宿命一般。

    “三维空间是一层膜。”

    星辰的神色变得震惊，纯白的眼睛散发的光芒，一刹那变得黯淡，下一刹那又璀璨无比。

    他没有询问“三维”，也没有询问“膜”。这些古怪，甚至于疯狂的词语。

    黑色空间里，白蓝二色流转。沉默，持续了许久。

    司灵看着星辰，星辰也看着司灵。

    星辰的神情仿佛被强自压抑平淡，以至于最后显得冷漠：“那阴阳之间呢，是膜的折痕吗？”

    司灵摇了摇头，道：“月亮才是膜的折痕。”

    “那阴阳之间是什么？”

    司灵沉默，很久之后才道：“我猜，是膜扩张或者收缩产生的裂缝。”

    星辰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他先是张了张嘴，仿佛想要大喊，而后又向前踏出半步。这漆黑的空间里，没有方向，也没有实质上的实物。他的脚下，也是漆黑一片。

    星辰缓缓收回那踏出的半步，如此轻易的动作，他却十分的小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月亮是三维体。”星辰艰难的开口。

    司灵点了点头，道：“我们各自有一些猜测，我们都需要证据。”

    星辰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了司灵的身上，他的嘴角缓缓上扬，那是一抹微笑。

    “是的，我们需要证据。”星辰微笑道，“但在此之前，你想要来一壶我亲手酿的星辰酒吗？”

    ·····································

    时间是一张铺满节点的网。你站在点上，看着身后的过去，和面前的未来。却不知道，在你旁边，还有一个遥望着你的另一个你。那是本可以选择更好的你。但这不重要，因为无论你如何去抉择，结果都不会变，这就叫做宿命。

    过去了很多年，司灵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时间，让人绝望。

    司灵看着手上的至尊令，除了有至尊的金色法令，还蕴含着淡淡的魔神气息。

    黄色的铜镜面上，显现着司灵苍白的面孔。

    棋圣曾经说过，命运就像是棋盘。棋手往往会以为是他们决定了了棋局的走向。他们往往会忽略，站在棋盘周围的，除了棋手，还有观棋人。

    司灵一直以为自己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阴阳之间是一个未知的维度，无论是预言还是术法都无法企及。所以，即便是至尊和魔神，也无可奈何。

    司灵突然想起阴阳之间里，暗冥魔神的手。

    只需要一些巧合与运气，阴阳之间也并不是什么无法探寻之地。而巧合与运气······司灵想起棋圣当初回头的笑容，想道：也并不是虚妄之物。

    至尊令下，五司司领唯有遵从。但谁都不知道，这对于踏着血骨，屠过神圣的牧魂之主来说，是否有效。也许就连至尊自己，都会怀疑。

    “我讨厌宿命论。”司灵低声道，“但我们是注定的敌人。如果我们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那就试着去接受被选择的命运。毕竟······”

    司灵张开双手，酒壶出现在手中。

    这是一个银白的长嘴酒壶，看起来很漂亮，它虽然算是空间容器，却只能用来装酒。

    司灵回忆起往昔与星辰在阴阳之间里，就着黑暗喝下的星辰酒。

    司灵默默的喝下一口。

    术士对司灵说过，对于不会醉的人来说，再好的酒，也和水没有分别。

    是的，没有分别。

    所谓的星辰酒，一直以来，便是白水。就如同那一份孤独，无色无味，却最是穿人心肠。

    司灵低声道：“毕竟，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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