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星辰司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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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永远无法终结的战争。

    血色的猩红已经被习惯至厌倦，法诀与咒语已经被演化至简约，杀戮与毁灭也逐渐不再沉重，死亡之后，依旧能够疯狂的大笑。

    雷神司灵的名号，逐渐响彻两界。随着初云的消失，这一声望达到了顶峰。圣人之下，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住司灵的速度与雷霆。

    血色逐渐暗淡，大地的鲜血逐渐干枯，狂化的阴界生灵开始恢复正常。夜尽天明，他们又到了撤退的时候。

    司灵浑身是各色的鲜血，即便是蓝色的雷霆闪耀，也无法将之祛除。

    雾气，再一次凝聚而出，司灵看着黑云通道的那端，两道璀璨的白光闪耀，几乎要穿透而出。

    棋圣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司灵的旁边，道：“星辰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出手，即便如此，在他的布置下，守夜人的大军还是成功祭祀了八百里血地。”

    司灵没有言语，他淡淡的看着白色的雾气变得浓重，遮掩了一切。

    “你们是注定的敌人！”棋圣道。

    司灵嘲笑道：“你又算到了？”

    棋圣耸了耸肩，道：“就是一种直觉，你知道的，我的直觉比我算出来的更准。”

    “按照你的直觉，初灵是死了还是活着。”

    棋圣沉默，良久后回答道：“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

    棋圣曾经说过，阴阳之间是他和初云在各种巧合之下形成，是司灵和星辰的存在而创造。所以阴阳之间的出现，真的是一种最离奇的巧合。如果真的存在天意的话，这样的巧合，没理由不是天的选择。

    他们都是天眷之人。

    直到过了很久，司灵都不明白这句话。

    “速度决定了时间，光决定了物质。”棋圣低声道。

    如同阳界再也没有人理解司灵的话语，当时的司灵也不理解棋圣的感叹。

    “星辰，是一个怎样的人。”棋圣问道。

    司灵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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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就连初灵自己都没有想到，棋圣自从阴阳之间出来之后，状态就变得十分奇怪。他时而豪气，时而沧桑，时而意气风发，时而又悲观悯人。曾经司灵以为，悲观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棋圣的身上。

    棋圣说，这是一种时间疾病。在时间中穿流过的人，会分不清自己在时间中的位置。因为过去的每一点的时间，都会成为记忆。而过去的记忆，是判断现在的方式。然而对身处过未来的人来说，这却并不适用。

    司灵曾经问过棋圣，在未来的他，记忆里都有什么。然而棋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棋圣自嘲道，即便他看到了画卷的最后一册，也不知道画成的过程。更不知道，未完的画作，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就像以往，司灵很少理解棋圣再说什么。但这种状态，对于战争来说，是致命的。

    前两次的战争中，棋圣突兀的病症发作，诸多布置没有启动。初云的大军甚至已经杀到了城下。八百里血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利，若不是司灵在城下与初云血战拖住了半个时辰。那一次，牧魂之城也许就已经陷落了。

    在战局的最后，守夜人撤退之前，初云深深的看了一眼牧魂之城的城楼，对司灵说道：“你本不该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还想做些什么，就应该去见星辰。”

    司灵深深的看了一眼，守夜人身后，那个总是一眼就能轻易看到的身影。即便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他也总是那么的孤独。他始终没有出手，尽管只要他出手，随时都能终结这一切。

    神子，星辰。

    就如同棋圣告诉司灵，阴阳之间的来历。初云也告诉星辰类似的话语。阴阳之间，因司灵与星辰而存在，却是他和棋圣在巧合之下创造出来。

    然而比起司灵，星辰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司灵自然知道，自己会在哪里见到星辰。但他却一直犹豫，他是否应该去见。

    司灵看着棋圣坐在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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