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江晚在你出事后,因为觉得没有帮到你,自责了很久,她那么对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裴屿森看她脸色越来越红,有缺氧的症状,才伸手,狠狠的推开她,“虽然她有很多缺点,但她至少真挚善良。”
白桃因为他推搡的力度,而跌坐在高级绒地毯上。
鞋跟与高级绒地毯纠缠在一起,脚踝重重的崴了一下,水雾迅速从她的眼底漫开。
她抬眸,隔着氤氲的水雾和层层叠叠的橘色光线,看向站在落地窗边,被各色灯光团团包围的高大男人。
“她真挚善良?她真挚善良怎么会因为钱跟你在一起,她真挚善良又怎么会明明知道你和裴予是一对,而硬生生的把你们拆散分开,逼你娶了她?”
她失魂落魄的笑,还带着点惨淡和悲伤,“裴屿森,说到底,这就是你的双重标准。”
因为偏爱,所以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特别的,真挚的,善良的。
“双重标准也好,她是假的真挚善良也罢,都用不着你来品头论足。”
男人抬脚往出走,女人爬过去,抱住他苍劲有力的双腿,“裴屿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想知道为什么,是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一身狼狈的女人,她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腰背和地毯上,一张干净漂亮的脸扬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要说出口的话。
男人温温浅浅的启唇,声音被热度氤氲的沙哑低沉,“因为她哭着的时候,都是在说自己的不好,从来没说过别人的不好。”
“她看起来骄纵矫情,却比谁都自卑敏感,她喜欢狐假虎威,却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伤心了会哭,喜欢会笑,你呢白桃,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发自肺腑,无忧无虑的笑是什么时候吗?””你觉得你很懂她吗?不,你从来没有懂过她。”
说完,男人一脚踢开她,“你和老方那点破事我不想管,以后再想把脚伸过来,我让你们立刻在林城都消失。”
白桃被男人脚上传来的力度,给甩出去好远,她捂着发疼的胸口,清清凉凉的笑,“裴屿森,没用的,外面是十几个国际雇佣军,你的保镖又都被方经纶支走了,你只能被困在这间屋子里,除非你能压下体内的欲火,不然,我是唯一的解药。”
话音落下,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用清清凉凉的语气说道,“还有啊,这屋子里我装了360度无死角的摄像机,只要你碰了我,这摄像机就什么都会录下来,到时候就算你爱江晚爱到发狂,她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呢?她确实是不记得了,但她却记得上一次因为他哭哭是什么时候。
“要怪就怪你当初救下我,那一眼,就注定了这一辈子。”
大雪纷飞的街头,他一身军装,肩头染满了白霜,动作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围在她身旁的七八个地痞流氓。
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比他穿军装更帅的男人,也再没有遇到过比他更动心的男人。
他只能是她的,也必须是他。
“白桃,你嘴脸真让我觉得恶心极了。”
胸口和细白的脚腕上都是密不透风的疼痛,白桃缓了好一会,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她背对着窗口,窗外涌进来的昏暗光线,几乎将她整个包围,更衬得她仙气飘飘,美如画卷。
意识涣散,男人的背脊跌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视线里的女人和脑海里的女人身影重叠,逐渐朝他走来,“裴屿森,别抗拒了,越抗拒越难受,我会心疼的!”
下一秒,女人柔若无骨的双臂就环住了男人的颈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嫣红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