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桃的事情上,他对他有埋怨,但也有愧疚。
毕竟白桃受伤,和他分手,都跟着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好!”
裴屿森切断手机通讯,扔掉手中的烟头,猩红的的一点,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男人迈开长腿走过去,方经纶往旁边的位置移过去,给他倒出位置。
裴屿森弯腰坐进去,下一秒,车子就滑了出去,朝着被白雪覆盖的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公路驶去。
大概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紫夜门口,两人下车,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这个城市永远都不缺在夜里狂欢的人,凌晨三点,里面的人依旧多到沸腾。
上了二楼的包厢,两人要了几瓶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裴屿森之前应酬已经喝了不少,再喝,只是想要求醉。
方经纶又叫了几个陪酒小姐过来一起喝,裴屿森对这种场合的女人一直都敬谢不敏,基本上都离得远远的,然后坐在角落里,看着方经纶和几个陪酒小姐玩骰子,划拳,斗酒,自己则默默的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眼前的光影渐渐变得重叠模糊。
这酒好像很烈,酒劲上涌,头隐隐的作痛。
他抬手扶着额角,撑起身要走,却被下腹突然涌过来的异样感觉,和窜起的火苗,给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热度从里到外,一层一层的蔓延开来,他惊觉不对,看向一边的方经纶。
他已经把几个陪酒小姐都遣走了,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感觉到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看过来,吐出一口烟雾,“老裴,这是兄弟最后一次对不起你。”
方经纶的话落,就从里面的休息间走出来一个白裙女人,一身及腰的黑色长发,精致漂亮的五官轮廓,不盈一握的腰身,纤细笔直的双腿,虽然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但还是能够分辨出来那个女人是白桃,不是江晚。
不过她的穿衣打扮很像,突然让他想起最开始,他和江晚在酒店的那次。
难道也是老方捣的鬼,还是白桃的唆使?
他踉踉跄跄的往出走,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保镖给拦在了里面。
从身形,和样貌,可以判断出,是国际雇佣军!
他早该想到的,他这帮兄弟里面,只有老方是个真真正正的情种,为了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屿森一只手撑在墙壁上,那双被欲色染满的锐利眸子扫向方经纶,带着惊心动魄的力度,“老方,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给我玩这么阴险又下作的事情?”
方经纶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隔着酒杯看向他,“只要她想要的,我都会帮她得到。”
接着,他徒手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鲜血混着红酒液滴落在暗色调的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在死寂的包间里轰然炸开。
几秒后,他迈开脚步,往包房的门口走去。
经过时,裴屿森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眸光里全是粗暴又危险的光芒,“老方,我他妈一直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算计的对象?”
“抱歉了,老裴。”
话落就伸手拽开了男人钳制在他衣领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度,几乎泛起浓重的白色。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接着十几名国际雇佣军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出去,砰的的一声,深色调的门关上,整个空间瞬间只剩下死一般的静。
女孩缓缓的走过来,即便地面铺着高级绒地毯,也没有完全消掉她脚上那双高跟鞋的声音。
男人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着,可那药效太过猛烈,冲击着他的大脑,和所有的感官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