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水也不挣扎,就那样任由张氏紧紧抱着,想到逝去的父母,与心上人虞烟雨天人永隔,陪着张氏也伤心了一场。
“娘!阿呆没有……死,只是睡过去了,我们……回去吧!”项秋水轻声说道。
这时‘日食’已过,灿灿的烈阳斜照,已经临近下午了。
逃溜的项氏族人见没什么动静,而且坛子、柜子等人还在叫他们,所以一个个也麻着胆子回来了。
全围住项秋水猛瞧个不停,胆子大点的还上前去七摸八捏了一会儿。在确信项秋水没有发生‘变异’成为僵尸,大家也就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弟妇!阿呆没死真是值得庆贺啊!这是六弟在上天保佑啊!天佑我项氏……”一个慈祥中略现威严的中年人乐呵可地祝贺道。
“大哥!阿呆没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吧,图个吉利。”胡子拉渣的二伯父项怀逵,还是操着他那破锣嗓子叫道。
“好!好!都烧了,天旺我项家!”大伯父项怀仁摸了摸颌下长须下命令道。
处理完这些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起程回项家大院。
项秋水舒服地躺在垫了几床棉被的马车里,项母张氏担心他刚才在棺材里憋坏了。为了让他多休息,也只是静静地陪坐在一旁,关切地凝视着自已这个傻儿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项秋水却是在利用这宝贵的休息时间,努力融合着阿呆的记忆。其实阿呆并不傻,只是当时被巨雷声震得神魂荡漾,患了类似现代的‘自闭症’。
如果在现代,倒是可以去找心理专家或医生治疗。古代人哪儿知道什么心理治疗,也不知道去耐心开导他。所以到后来他干脆连话都极少说,性格也变得懦懦弱弱,自卑自闭。
身体也是极为虚弱,1.7米多的身高,像一瘦竹杆,见风就倒。所以他也是极少出门,基本上都窝在家里,对于这个地方的情况也是知道得有限。
平时都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父亲读书写字,父亲也试着教了他,但是他总是沉默寡言的,脸上又是一番木呐相。后来也是心灰意冷,不教了,由他自已去捣鼓那些书当玩具。
在阿呆的意识中,就对于自已这项家大院还是较熟悉的。族中的一些长辈怎样称呼,他在心底里也常听别人叫,所以也是知道,只不过他基本上都不作声。
有时在父母亲逼迫下才会有样学样的叫几声,反正族中人都知道他是一呆子,所以也没人跟他计较这么多。
父亲在战争中逝去后,他家里这一系没有个顶梁柱撑着。他经常受到族中人或者外姓富家子弟们的欺辱,造成了他的自闭、自卑症状就更严重了。
除了自家的妹妹项茎莲、弟弟项杰,以及家里佃户的儿子坛子、柜子、罐子、箱子四人外,基本上没人跟他玩,他就在这样的一个小圈子内,孤独地生活着……
“真是倒霉!怎么会‘穿越’到一个‘呆子’身上。如果能整到一皇子身上不就完美啦!不过,幸好还是‘穿越’在了一个少年男子身上,如果是穿越后成了一女人那就更惨了,即便是回到华夏见到烟雨,又能做什么?难道还得经过整容变性……目前最紧要的是要搞清这地方,倒底是个怎样的状况。不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还怎样活!”项秋水激动的心好久才平静了下来。
“辚!辚!辚!”
马车晃荡前行在一条窄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比现代华夏的没铺石子的村级小公路差多啦……
这地方到处都是险峭、直插云宵的大山。葱浓的古树参天,树杆高达上百米,几十个人手挽手都难合抱住。就跟现代华夏的大兴安岭,非洲的原始森林有点类似的。
像极了侏罗纪公园中所描绘的大自然影观,天湛蓝如洗,空气清鲜、爽洁,毫无一丝丝污染,纯净极了……
“唉!不知能否再回到华夏。烟雨!不管有多困难,秋水哥都要想办法回到你身边,你加油!努力突破到‘先天’,那样子寿命至少也有200年,有这漫长的200年,我会回来的……你等着我……”项秋水的心又开始燥动不安了。
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项家大院。
虽说阿呆的记忆中已经有了这项家大院那较模糊的影子,但在坛子搀扶下,刚下马车的项秋水猛不丁看见这大气,苍凉,古老的项家大院,还是忍不住顿时就愣住了,直愣愣地全方位扫视着。
大!
一座四四方方的大宅院。长宽足有近200米,高约十来米,上下总计五层。下面二层都是用巨大的乳黄色条石砌成,条石上是爬满青苔的古老苍砖,长满地衣、橛类植物的碧色琉璃瓦,应该是一座砖、石、木混合结构房物。
门前还有两个巨大的石头狮子,狰狞着脸,好像要吃人似的。
飞檐凌翘,怪兽蹲于四个角檐上方,就像是此宅的守护神一般,威风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