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水呆呆地望着这威严、古老的奇特宅院,神魂顿然进入了一种苍凉环绕、荡气回肠的莫名意境之中。
魂灵好像在远古时代的惨厉古战场中飘游,腾跃,升发,一阵阵振颤,好像要从这具臭皮囊中出窍而去似的……
此刻他这形像,倒是附合阿呆平时呆痴的样子,所以并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呆儿!发什么愣?难道不认识自已的宅子啦?我们进去吧!”母亲憔悴的脸庞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大起大落的悲喜交加,也让她是疲惫不堪。
“噢!娘先走,呆儿扶你进去。”
项秋水恭敬地答着,伸出右手轻轻托着母亲张氏的素手。
奇怪的是母亲张氏并没有立即款款前行,而是瞳孔骤然涨大,红肿的丹凤眼微透一丝精芒,直凌凌地盯着项秋水发怔。
“奇怪!这孩子自从棺材里出来后,怎么突然就变懂事、清楚起来了。难道是‘怀逸’在上天保佑我儿突然清醒了?好事啊……”
连一旁的坛子、柜子以及大伯等项家族人,都是盯着项秋水微微一愣,眼神里透出的是惊诧的神光。
“糟糕!难道哪里做得不行,露馅了?”项秋水赶紧扫视了一下自已全身,偷偷斜瞄着母亲张氏,心里可是有些惴惴不安。
“好!我们走!”张氏微微摇了摇头,好像认为自已的推断很荒谬似的,也没说什么,轻启莲步缓缓走进了院子里。
项秋水毕竟是个聪明人,转眼就猜测到了项家人发愣的原因。
这阿呆既然平时都是痴痴呆呆的,怎么还会伸手去扶母亲张氏,而且口吻中透出的是孝心。
正常的表现应该是不理人,自个人就往院子里走去或跑去……
“项秋水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处处都潜在着危及。如今自已这瘦弱的小身板,与在华夏时的先天高手身体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可得格外小心。想回华夏至少得先保住小命才行……”项秋水心情复杂地陪母亲张氏缓缓走着。
跨进黄澄澄略黑的铜包厚实木大门!
院子里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四四方方的足有150多米宽大。天井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开满了各色莲荷,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大大小小的金鱼在池中自由地嬉戏、游乐、追逐,好不快活。池中心还建得有一座四檐高高翘起的典雅亭子,假山、池沼、飞檐、木雕、石雕、环廊、条柱……
宁静而幽远!
母亲张氏直接通过环绕走廊走向了东边的一排楼屋。
嗒!嗒!嗒!
直上四楼而去。院子里挤满了人,忙忙碌碌的。如今小少爷已经活过来了,灵堂的一应之物当然就该撤除了。
有的正在把黑色的挽布撤下来,有的在撤灵堂,把那些不吉利的白的、黄的、黑的等等一应葬礼之物全搞出去烧了。
去去晦气!
不过!那些丫头们看着阿呆的眼神都有些闪烁,身子也有些微微颤瑟,离得他远远的。估计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一个死人从棺材里炸尸重新活过来的事实,所以都有些惶恐。
项秋水知道这正方形的宅院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从阿呆模糊的记忆里了解到,因为阿呆的父亲项怀逸做过海牙县的县氶,战乱时因后勤工作搞得好,机缘巧合之下还救过郡主的命,所以得到过总督的特别封赏。本来应该升县令了,可是却……
父亲项怀逸就用这笔封赏的银钱,重新修缮了项家大院,所以在重新分房时,项秋水家里这一支系就分到了东面整排的一溜,大约长有180米左右,房间那可是估计怎么也得有一二百间吧!
大门正对面。
也就是此宅子的北面正堂一溜,当然就被族长大伯项怀逸拥有了。阿呆对面,也就是西面那一溜,就是二伯项怀逵和三伯项怀贵共同拥有,一人一半。
大门头上这一溜,也就是此宅南面住的是四伯项怀峰、五伯项怀顺。大概情况就这样,阿呆的记忆里也很是模糊。
项秋水随着母亲张氏,走进了自已这一溜房屋的大厅中。厅中左右两边各摆着一排考究的古朴雕兽木椅,正堂中间摆放着一把,闪亮的,像古代山大王坐的那种虎皮雕兽椅。
旁边还有一把小了一号,圆狐形靠背雕鸟雀木椅子。母亲张氏伸出素白的兰花指爱怜地***了一下那张虎皮椅子,但并没坐上去,而是就坐在旁边的那张小椅子上,估计那虎皮椅子是以前父亲项怀逸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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