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真是……炸尸!不然!太阳咋没影儿了……快跑!僵尸会吃人的!”不知谁惊骇至极地大吼了一声。
“噔!噔!噔!”“噼哩啪啦!”“哐当!”“当啷!”
送葬的人嘴里叫着,全随手扔下手中的铁锹、锄头、铲子等撒脚丫子,如一阵风般溜没影儿啦!此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儿。
“我不走!即便是僵尸他还是我的阿呆……”阿呆的母亲张月莺挣脱了硬是要拖他走的项家族人,蹲在墓坑边凄哭不已。
现场仅剩下坛子,罐子,柜子,三个孤零零的粗大汉,脸色苍白,虚汗如雨,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微微得瑟着立在墓坑旁。
因为主母都没跑,所以他们也不敢独自跑溜。
不过!
一个个都是目光闪烁,直愣愣地盯着深土坑中的厚实棺材。
三人既是阿呆的仆人,也是阿呆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虽说阿呆有些呆。但三人的父辈一直受着阿呆父亲的、庇护,恩惠,再加上后来阿呆父亲去世后也实在可怜。
所以他们却一直拚了命地维护着小阿呆,让他少爱族人和一些名门公子的耻笑和欺辱。
为此也没少招来人家拳打脚踢,有什么办法呢!自已也只不过是一卑微的下人,哪敢与那些豪门贵家的千金公子争理,‘挨打功’练好一点就是了——无非是死抱头,护住脸,不要被人家‘毁了容’就是了。
此刻!
心里可都在“咚咚”巨跳着念念有词,无非是求庙里的漫天神佛大人保佑阿呆僵尸,看在故人份上不要吞噬了他们。
“坛子,扶老身下去瞧瞧,我可怜的阿呆啊!死了还不得安宁,还要让你变成僵尸,老天啊!我项家可是没做什么孽……呜呜……”阿呆的母亲张月莺悲凄哭喊着。
阿呆这墓坑还是较深的,估计深度达6米左右。为了方便摆放棺材,所以还特别地修理出了一条土阶路直达墓坑底部,等棺材摆放好后,祭了神,还是要全填满压实的。
“主母,还是我和柜子、罐子三个……下去看……看吧!您就不用下去了。下面乱七八糟的,不好走。”长得精壮、夯实的坛子麻着胆子,声音抖颤着说道。
“好吧!小心点。”张氏望了望下面乱糟糟的墓坑,想到自已一个妇道人家下去确实不方便,无奈地颔首叮嘱道。
坛子和柜子、罐子三人也只得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得瑟着,缓缓地拖着步子,一步一挨地下到了墓坑底下。
只感觉阴凌凌,冷嗖嗖,一股寒煞直往脖子里灌去……
三人衣襟全湿,豆大的汗珠从脸庞滴滴滚落。其实哪儿有那么‘玄’,三人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棺材边,柜子抖瑟着伸出手去刚摸到棺材板上。
“啌啌!吱啷……救命!”
项秋水也正好重新鼓劲发力,因为刚才的一阵疯狂吼叫,吹奏,踢蹬,人也确实累了。
“啊!坛子哥!好像……好像棺材真的在动!”柜子“哧溜”吓得倒退到了坛子身后,扯着坛子的衣襟喊道。
“坛子哥,我也感觉……到了。”罐子也是嘴严重变形地附合着。
“怕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想信少爷不会吃……我们的。”其实坛子也是怕得腿肚子都在抽搐,只是他是三人中最大的,平时也好吹牛说自已如何的胆儿大。
此刻也是被逼上梁山了,主要原因是主母在注视着他们,如果他显出害怕的样子,估计柜子和罐子立马就会撒脚丫子……他总不能带头丢下主母溜了吧!
“救命!”项秋水又拚劲吼着。
“咦!好像是少爷在叫救命!”坛子惊恐地叫道。
“嗯!我们好像……也听见了。”柜子和罐子也随口附合道。
于是三人麻着胆子凑近到了棺材旁,这下子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在张氏的催促下,三人也是豁出去了。
找来铁锹、钢钎等工具“吱——嘎”撬开了厚实的棺材,把已经憋得脸色发青,鼻血长***疲力竭,顶着个鸟窝头的项秋水从棺材中拉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张素淡、娥眉,淌满泪珠,眼睛高高肿起的苦脸。
“这难道就是阿呆的母亲张月莺?人长得还是挺有风韵的,只是精神太差。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从小失去了父母,前世没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今世有个疼我的母亲也不枉拉风地‘穿越’了一遭”项秋水心里酸酸地想着。
“阿呆!我苦命的儿呀!”项母张氏猛扑上来,紧紧抱住惨兮兮的项秋水哭了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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