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妃和公子纠住在曲阜城里好几年了,鲁侯给这两位外亲置了一位宽敞的宅园。慕容嫣母子虽是客居鲁国,仍是维持着以往奢华享乐的生活习惯。
她们从齐国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早就挥霍一空,全靠着管夷吾这个能文能商的才人,想尽各种方法赚钱供养这两位主子。
这一天,管仲正打算去接应从齐境偷运海盐的下属,公子纠匆忙找到他房里,“先生!鲁侯刚才派侍从来请您速速进宫!”
“鲁侯?他找微臣何事?”
“学生也正想请教先生哪,鲁君只请您一人进宫,莫非是得知先生大才,想收为已用?先生,您可不能为了鲁国的高官厚禄,置学生于不顾啊……”
“纠公子何出此言?微臣且去看看再作主张。”
侍众将管夷吾引到姬同的书房,管夷吾毕恭毕敬地向鲁侯行了礼。每每面对姬同这张面孔,他总要联想起齐王姜诸儿;想到齐王的悲惨下场,他心底不免又生感概。
鲁侯让左右退下,从怀中取出母亲手书的信函递给管夷吾。管夷吾迟疑地打开,面色渐渐凝重。
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鲁侯,鲁侯也面色沉静地望向他;两人同时微微一笑;管夷吾心知此等机会千载难逢!若是鲁侯能助纠公子一臂之力,剿杀姜无知那帮篡位的逆贼,齐国的君主之位,非姜纠儿莫属哪。
他回去向公子纠和慕容嫣禀明了鲁侯的意图,那母子二人也是喜上眉稍,催着管夷吾快些联系他的发小雍廪大将军。
没用两天,齐将雍廪收到了昔日密友管夷吾的亲笔信:
‘先君生前是个仁义的君主,深得诸侯敬重,臣民爱戴!公孙无知弑君篡位,祸国殃民,是齐国子民的最大的公敌!姜无知虽然曾经得到僖公宠爱,终究不是王室嫡系血脉,哪有资格继承齐王之位?!’
‘雍将军还记得当年僖公领兵攻打纪国的那场战役吗?齐国不敌鲁、郑两国联军,僖公不得不下令退兵,雍将军无意中撞损公孙无知的车驾,以致于他差点丢了小命!姜无知向来是个心胸狭隘的小气鬼,如果能找到借口,肯定会加害将军全家以报复您当年对他的冲撞之过!’
‘希望将军能以国家大义为重,除掉这个弑君的逆贼,重新拥立僖公的亲儿子!那时侯齐国上下都会感激将军的大恩大德!’
雍廪将军其实心中早有隐忧,管夷吾的这封密信促使他痛下决心: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切不可让姜无知找借会对他和族人下了杀手。
其实,就在雍廪暗自计划的时候,姜无知正和他的亲信高傒、国子费也在谋划着夺权,他们的目标是连称、管至父。
这二人从贝邱山回到齐王宫,迟迟不肯交还兵符,兵马大权都握在二将手中,姜无知不过是个傀儡国君。高傒、国子费等人并未从这次宫变中得到好处,也是心怀不满。
姜无知已软禁了连妃,他怕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几人商议再三,终于筹划妥当。
高傒派人去请连称和管至父到他家中赴宴,二人都穿着齐国上卿的紫红官袍、大摇大摆地来高府喝小酒。
高傒说自己已经年老体弱,想告老还乡,朝中政事就全部拜托给连、管二位高才了。
连称和管至父听了心中更是得意,频频举杯,国子费殷勤做陪,众人开怀畅饮直到入夜。两人喝到八九分的酒意,便要告辞回家安歇。高傒和国子费将二人送至明堂外转身便走。
连称气上心头,正要叫住高傒,问他为何如此无礼,送客竟然不送到中门!高傒埋伏好的一群强壮兵士突然冲出,对准连管二人和他们的亲随便是一阵砍杀!
连称和管至父二人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全身没有多少力气,侍从只有四个,也没带利刃,如何对抗得过这伙高手?片刻之间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死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朝,高傒在大殿之中宣读齐王令:“鲁国使臣前日送来国书,要求寡人严惩弑君谋逆的连称、管至父,不然两国便兵戎相见!寡人昨日已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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