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们应该好好狂欢庆祝一番。”李耀钧兴匆匆的提议,以往他们了结一个案子顶多是吃顿大餐慰劳自己,这次可不能这么简单喽!
“是啊!今天是海音成立五年的日子,而且洁璃又获得空前的大胜利,是该好好庆祝。”冯凯文也开心的附议著。
“耶!我们今天要喝到不醉不归,谁先认输谁就要买单”说到玩,安雅芳的精神全来了。
“话别说得太快,我们这里就数你最有酒胆、最没酒量。”沈韵如笑着调侃安雅芳。
四人全笑成一团,纷纷七嘴八舌的讨论要去哪家好。
方洁璃静静将资料归档,看他们那么开心,自己也感染了些许笑意,不自觉的嘴角微扬。
“洁璃,别做了,这些明天再弄,赶快拿皮包收拾收拾一起去吧。”沈韵如走到她背后拍拍她。
方洁璃摇摇头,给她一个抱歉的微笑。“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
四人当然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又是一阵嬉笑怒骂的劝著方洁璃改变心立息,可是她很坚持,甚至开玩笑的威胁他们再缠著她,就要取消南欧旅游的假期,四人只得竖起白旗,给她一个拥抱和感性的道别后才离去。
方洁璃等他们走后仍继续她的工作,直到她觉得饿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动走动,松弛肩膀僵硬的肌肉,才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
“我的天,这么晚了。”她瞪著时钟惊呼。她迅速将电脑关机,拿了皮包和外套离开。
方洁璃停好车,走进一家pub。
这家pub是龙帮所经营的,因此,她毋需担心会遭到无谓的骚扰。她走到特定的住子,看见一个女人百般无聊的敲著酒杯。
“大律师,现在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袁霁裳站起来气呼呼的瞪著她,小巧的鼻子皱起,红艳艳的小嘴委屈的嘟著。
“别生气,小裳裳,生气会变老喔!”方洁璃对于自己的迟到打哈哈。
她脱了外套,点了杯绿色蚱蜢,压著袁霁裳坐回原来的位子。
“别气别气,难得见面嘛,下次你如果迟到,换我等你不就打平了。”方洁璃知道这是歪理,不过通常只要她搬出“打平论”袁霁裳都会买帐的。
“真的?”袁霁裳一睑怀疑的要她保证。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等的啦,要不然我们让伶作证。”方洁璃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梵伶并不在这里。
“咦,梵伶也迟到啊?”天要下红雨了吗?梵伶一丝一苟的生活态度是绝不允许山”己迟到的。
“才没有,伶去日本了”袁霁裳难过的喝了一口梅酒“伶真不够意思,去日本玩也不找我们,人家也好想去日本。”
“她去日本玩?可能吗?”方洁璃不可思议的问。
“要不然她去日本做什么?”袁霁裳扁著嘴,对于两个好朋友二个迟到了快两个小时,一个一声不响的跑去日本,她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满。
“我不知道。”方洁璃苦笑着耸耸肩。
“那就对了。”袁霁裳摇著酒杯内浅绿色的液体,一双圆眸透著慧黠“我知道你想的,梵伶身份特别,绝不会无故离开龙帮,可如果是因为龙帮,她就更不可能去日本了。”
“什么意思?”方洁璃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龙帮和日本山口组的守旧派有恩怨,日本那边还放下重话,说只要龙帮的人踏进日本一步,就要他有去无回,不过新都是上多年前的事了。”袁霁裳对龙帮曾有过深入的研究,只因她最好的朋友是龙帮的人。
“所以你认为伶是要趁下个月的龙帮军师交接大典前,赶快去日本玩个够,要不然等她以后接下龙帮军师一职,就永远不能去日本了?”方洁璃好笑的推测袁霁裳的想法。
“宾果!”果然是好朋友,一点就通。
方洁璃隐忍著满腹的笑意,不行不行,她的迟到已经让袁霁裳十分不满了,如果她现在狂笑,恐怕袁霁裳不会轻易饶过她。
袁霁裳的iq高得令人难以望其项背,不过,这可不表示她的思考逻辑也是一样高。一个能够过目不忘,写出复杂电脑程式,轻易入侵美国国防部机密档的人,说她聪明不为过,但若是听到她乱七八糟的言论,说她天真,还算是比较厚道的形容词了。
“洁璃,我要宣布一个大消息。”袁霁裳一口气喝光杯内的梅酒,再向酒保要了一杯“本来我是打算三个人都在时才说的,不过既然伶这么不够义气,我就不等她了。”
“什么事?是你又窃取了什么难以消化的机密吗?”方洁璃啜了口清凉的绿色蚱蜢,不疾不徐的问。
袁霁裳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惹麻烦的功夫一流。她曾经在无意间从美国太空总署拦截到新卫星的资料,偏偏这颗卫星是美国研发太空武器重要的一环,本来她还得意扬扬的向她和梵伶大肆炫耀,没想到美国方面却派了fbi来台湾要抓她,吓得她随手在人家五角大厦的电脑里放病毒,干扰五角大厦系统的正常运作,美国方面面子不保,下令要取她小命。最后还是梵伶出面谈判,让袁霁裳为美国所用,才使这场闹剧收场。
袁霁裳当然知道方洁璃指的是哪桩事,她也很后悔啊,搞得现在处处受限制,一点也不自由。
“才不是哩,你以为我吃了一次亏还学不乖吗?”袁霁裳翻了个白眼,又满怀心事的叹口气“我要结婚了。”
方洁璃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你要结婚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真的,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裒霁裳认真的看着地
“好吧,那对象是谁?是那个一天到晚跟著你,连上厕所也要绑条狗链才肯放人的美国探员吗?”方洁璃见过那探员,她生平还没见过这么婆妈的男人,像只母鸡似的总绕著袁霁裳转。
“不可能是他好不好!”她避他都唯恐不及,哪可能嫁给他。每次三人聚会都要想尽办法才能摆脱那个烦人精,这回她可是下足了三人份的泻药和安眠药,偷偷让他吃了,才能轻松搭飞机回台湾。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袁霁裳想到这点就沮丧“那家伙的父亲自称曾经受过我妈妈的恩惠,所以许下承诺要照顾我,拿著我妈妈以前常戴的项链和一封信就上门来提亲了。”
“听起来像三流小说的剧情。”方洁璃悻悻然的说。“那你不会拒绝他吗?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结婚,你敢吗?”
“是不敢”袁霁裳低声道:“可是我根本无法拒绝,他父亲一见到我就劈哩咱啦的说不完,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耶,等我回过神时”
“戒指已经戴在你手上了。”方洁璃懒懒的替她接话。
“咦,你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袁霁裳讶异的看着她。
方洁璃用眼神瞟了瞟她的右手无名指“认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从不戴饰品的。”
“是啊,”袁霁裳无辜的眼珠子转啊转“我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戴这只戒指,手指总觉得痒痒的。”
方洁璃捏捏她的圆脸“别管戒指了,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下个口1那家伙就会到美国,等见过面再说吧。”袁霁裳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信念奉行者。“目前就先当他不存在喽!”
“他人不在美国吗?”是归国华侨,还是留学生?
“他父亲说他在日本做生意,所以长年待在那里。”袁霁裳转述她仅有的资讯“到时候我们会见面吃个饭。”
一想到她必须和那家伙单独见面,天,那气氛一定很尴尬。
“祝相亲成功。”方洁璃笑了笑,举杯邀袁霁裳。
一我倒宁可失败。”袁霁裳嘟喽著,也举杯碰撞她的杯子。
方洁璃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心神有点恍惚,袁霁裳的未婚夫在日本,也许他会有那个人的消息
点了根烟,方洁璃缓缓的抽著,记忆飘然悠远,有股心痛习惯性的蔓延。
两人又分享了些生活趣事,但袁霁裳还是发现到方洁璃的异样,虽然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不过她总觉得方洁璃变得好憔悴。
方洁璃不停的喝酒、抽烟,那股愁意让袁霁裳感到不安。
一发生了什么事?”袁霁裳看着她的侧睑,总觉得有股忧郁无形的流泄。一你过得不好,是不是?”
“哪有,我现在可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律师,怎会不好上方洁璃淡淡的说,像是要说服自己般“我刚刚才结束一个案子,有点累吧。”
“那么亲爱的工作狂,方大律师,你就给自己放个假吧!”她很清楚自从方洁璃当了律师的那天起,她几乎是一个案子接著一个案子办,也许真是工作压力大巴。
“也许是该放个假了。”方洁璃喃喃地道,醉意醺然的看着空空的酒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袁霁裳知道她的个性,她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想麻烦朋友,一-就算我帮不上忙,说出来总会舒服些。”
方洁璃微笑的摇摇头,随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力的趴在吧台上。
“我好想他,我好寂寞。”她小小声的吐露,却让pub内的音乐掩住她的落寞。
“什么?”袁霁裳听不到她说什么。
“没什么。”方洁璃拎起皮包,转而笑嘻嘻的给了袁霁裳一个大拥抱“小裳裳,我要走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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