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心中苦笑,决定还是不要说出那件事了。
要不然,势必会影响沈岳和上官柔然的兄弟感情。
沈岳不知道上官弯弯是什么人,苏南音没理由不知道。
假如上官弯弯从十几层高的窗口爬进来,要干掉她嫁祸给慕容家,幸亏某位大侠的狙击步枪,才让她逃过劫难后,还不立即详查这个小美女,那么她就不配是苏南音。
苏南音重金砸出去买回来的资料,真实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诚然,上官弯弯表面上,几乎和沈岳所说的完全相同。
但真实的上官弯弯……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是“表面笑呵呵,背后递刀子”。
用两个字来形容上官弯弯,就是“虚伪”。
除了上官弯弯的背景、身材相貌、学识是真的,她在人前所表达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至于上官弯弯的真实“属性”,苏南音砸出那么多钱,竟然没买到确定的答案。
上官弯弯,远比慕容娇颜更可怕。
这样说吧,假如酷爱暗中玩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慕容娇颜,和上官弯弯是敌人,她会死很多次。
关键是,无论慕容娇颜死多少次,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最多,以后我会时刻注意,尽量不让老公和上官弯弯接触。假如她敢对老公耍什么心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南音心里这样想着,抬头看向高处。
从这儿,能看到一座灰色的破败道观。
沈岳也看到了。
他有些奇怪:“不说小道姑会和上官弯弯是好朋友,单说被撞的那个人,对她的恭敬态度,这座道观,也不该是没钱修建的样子。”
苏南音解释道:“这是因为,飞来观里有块奇怪的石碑。”
沈岳来兴趣了:“啥奇怪的石碑?”
飞来观里这个奇怪的石碑,荆蝉道长早就想砸掉了!
石碑不是太高大,也就宽一米,高两米八的样子。
石碑上刻着的文字,不是飞来观的历史,而是本观的戒规。
只有一条戒规,和飞来观的“收入”直接相关。
石碑下有个石鼎。
石鼎差不多有水缸大小,和石碑同时代。
这个石鼎,就是飞来观的“功德箱”,用来盛放香客们的孝心。
可这个石鼎,却没有底……
没有底的石鼎,再怎么大,无论往里放多少香火钱,都会掉到地上。
香客们丢到石鼎里的钱,如果掉在了地上,那么飞来观就不能收……这就是飞来观石碑上的戒规。
“特么的,我可就纳闷了。当初修建飞来观的老杂毛,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才立下了这条戒规!”
假如让沈岳听到,这些话竟然是从“德高望重”的荆蝉道长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会惊的下巴掉下来。
陪她一起走进飞来观的上官弯弯,却微微笑了下,看向那个石鼎:“也许,这是你的祖上,怕你们这些后人,因钱而误入歧途,才特意立下规矩。希望你们能视金钱如粪土,保持出家人的超然风度吧。”
“误特么的歧途,立特么的规矩。视特么的金钱,超特么的风度。”
接连四个“特么的”,从荆蝉道长的小嘴里,行云流水般骂出来后,整个道观,显得更加残破……
就这,她还没解恨。
她前后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虚情假意”的香客后,快步走到石鼎面前,抬脚狠狠踢在了上面。
却又接着疼的低哼一声,双手抱着右脚,原地转圈,泪水都掉下来了。
“唉,荆蝉,你这又是何必呢?”
上官弯弯走过去,满脸的怜悯,低声说道:“其实,我如果是你的话,早就舍弃这破地方了。别的不说,仅仅你寻龙探穴、给人看相的功夫,一年挣个三五千万,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哼,我荆蝉真要是那样,每年挣个三五千万,那和羞辱我有什么区别?”
荆蝉放下右足,一瘸一拐的走动着,抬头看着天,叹了口气:“唉,可我不能那样做。要不然,我就是违背了祖制。”
“祖制在你眼里,就那样重要?”
“当然不重要。”
荆蝉立即肯定的回答,却又苦笑着岔开了话题:“弯弯,你先下山去吧。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那个老贼秃差不多快来了。如果让他看到,我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在一起,肯定会不高兴的。”
“那个老贼秃,是不是……”
上官弯弯刚说到这儿,却被荆蝉摆手打断。
“好吧,那我晚上再来接你。”
上官弯弯抬手,做了个欧克的手势,转身出门时,又看了眼那个石鼎,眼眸深处闪过浓浓的讥讽之色,快步出门。
听跑车低沉的吼声远去后,荆蝉才闭眼,撇嘴,转身走向东厢房:“人家才是活着。哪像我,空有一身点石为金的本事,却守着这个破地方,浪费人生。”
走到东厢房门口,荆蝉弯腰捡起一块石头,重重砸在石鼎上后,才算出了口恶气,拍了拍手,抬脚,咣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房门被猛地踢开,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时,有个苍老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小师妹,你心生贪念,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