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岳看来,飞来观既能获得很多香客青睐,那么收点香火钱,也很正常。
现在那些名寺古刹的,别说是香火钱了,就连门票都卖。
沈岳刚回国时,曾经去某山逛过某寺。
虽说参观某寺的费用,已经包含在门票中了,但里面的“兼职贼秃”,看沈岳无视摆在门口的功德箱,就要抬脚出门时,立即危言耸听,说他的印堂发黑,恐怕近期有血光之灾,最好是让大神给化解下。
庙里的大神,可不是随便给人化解的。
得要钱。
而且还不能打折。
更不会给发票。
那时候沈老板可不是老板,绝对的穷比一个,仗着超绝身手翻墙而过,连门票钱都没拿,哪儿有闲钱给要把奔驰换卡宴的兼职贼秃?
不过,他虽然真心看不惯这些出卖信仰的货,却也不在意。
无论是站街的,还是兼职出家的,无非都是为了钱。
就算沈老板在意,又能管啥用?
所以在他潜意识内,道观寺庙只要有人来烧香许愿,主持都能吃的满嘴流油。
尤其飞来观的荆蝉道长,更是超级小美女一个。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山不在高,有美女则……
可飞来观既有荆蝉这样的存在,还这样残破,那就太不科学了。
听苏南音解释过后,沈岳在顿悟之余,就是感慨:“怪不得人们总说,盛世和尚,乱世道。果然有理。”
盛世和尚的意思是说,当盛世来临时,和尚们的好生活也来了。
不信看看当前,好多寺庙的大和尚,不都是开着宝马,晚上逛夜场?
某寺庙,甚至还在网上招聘主持,月薪高达数万。
但当天下大乱时,和尚们则紧闭寺门,盘膝坐在佛祖神像面前,为天下苦难众生超度。
至于老百姓挂靠在寺庙下的田产,该拿的租子,一点都不能少的,毕竟大和尚们要没白没黑的给人念经,不吃饱哪儿来的力气?
而“乱世道”,则是说道士们在盛世时,很少出现,基本都躲在深山大泽中,苦修得道升天之法。
但当乱世来临,他们却会纷纷下山,竭尽全力去做些对国家,对百姓有利的事。
几年前,曾经有一些游客在某深山内,无意中发现了一座残破的道观。
道观里,只有一个穿着破烂的老道士,拿着扫把扫地。
游客就问:“请问道长,道观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已达耄耋之年的老道士,回答说:“师父和师兄们,都下山打鬼子去了。他们在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看好家,等他们回来。”
战争已经结束七十多年,当年的小道士,已经变成了老道士,可他还在苦苦等待,再也不会回来的师父,师兄们。
很明显,沈岳所知道的这些,极有可能是某些人的故意炒作。
但从他本心里来说,他更喜欢“土生土长”的道。
这和信仰无关。
更没有刻意贬低某些大神的意思。
这只是他单纯的想法,尤其听苏南音讲完飞来观的奇怪戒规后,更相信他的想法没错。
“什么事都不能这样绝对。历史上,现代,还是有很多真正的高僧。比方,远在西北的空空大师。”
苏南音笑着说了句公道话。
沈岳问:“你认识空空大师?”
苏南音摇头,轻声说:“我怎么有福气,能认识空空大师?”
沈岳的脸色,立即古怪了起来。
苏南音不解,就问怎么了。
老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南观音啊。
你真要是认识老贼秃,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吧?
可你现在的表现,简直是太让我没脸……沈岳叭嗒了下嘴,嘿嘿笑道:“没啥。哦,对了。飞来观内,除了那个荆蝉道长外,还有多少道姑?”
苏南音回答:“就她自己。”
沈岳更吃惊,脱口说:“啥,就她自己?沃草,就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道姑,敢独自守着深山的残破道观?难道,就不怕有歹人半夜跑来,把她那个啥了吗?”
苏南音白了他一眼,幽幽的说:“别看荆蝉道长年龄不大,可在苏南苏北两省,却有着相当高的名气。只要你这种心思不正的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就不会出事。”
“你这是在羞辱我,下不为例。不然,有你好看的。”
沈岳小小威胁了下,又问:“她是啥来历?谁家大人如此没人性,让她独自在这儿当道姑。”
“她爸,她爷爷,老爷爷,老老的爷爷,都是飞来观的观主。”
苏南音顿了顿,才说:“所以说,飞来观就是她的家。她这个观主,就是祖传的。”
祖传的观主。
沈岳还是第一次听说,道观的观主,还有以血脉传承的方式,传承上千年经久不息的。
但从飞来观存在那一天起,到荆蝉的老爸,都是男人为观主。
尤其上千年来,荆家都是一脉单传的男丁,直到荆蝉她爸时,才生了个女儿,成为了飞来观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观主。
上千年得传承多少代?
有多少人,能确保下一代是男丁?
由此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