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短路,无法思考罢了。
可只要她能清醒下来,很快就能从这场简单的婚礼中,分析出所包含的意义。
半晌后,安晴从云渺怀中挣出来,轻声说:“你是说,是我妈见到姐夫后,意识到依着谢柔情的条件,远远没资格嫁给姐夫。可是,她为了我们姐妹俩能过的更好,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保护,这才当机立断,为他们举行婚礼?其实,谢、我姐,只给他当情人。也只有在她面前,姐夫才是她的女婿。在外面,他和我姐就是朋友?”
谢安晴的分析,不全对,可也差不多了。
谢母正是要以牺牲大女儿幸福的方式,来确保小女儿的绝对幸福。
母亲是伟大的。
也是自私的。
当一个母亲有两个女儿时,基本都会偏爱小的那个。
因为在她心里,大女儿就该像她那样坚强,能抗住任何的风吹雨打。
小女儿,却始终长不大,需要她来尽心呵护一辈子。
也正是谢母这个思想在作怪,才造就了安晴在家强横,在外软弱娇憨的性格。
谢安晴,还真是冤枉了谢柔情。
柔情在被母亲叫进房间,听她说出决定后,最先反应就是呆住。
随后,她就拼命的摇头,拒绝。
她承认,她爱沈岳。
只要沈岳想要她清白的娇躯,随时都可以拿走……那是以前。
现在沈岳已经和安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无论从伦理,还是自尊等方面来说,柔情都不会再委身与他。
俩人的关系,最多只能是朋友。
甚至,因为安晴的出现,俩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爱他,不一定非得交给他,陪着他,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他,不好么?
何况,妈妈还要求柔情,给这厮当情人呢?
更让柔情无法接受的是,母亲这个决断的最终目的,完全是牺牲她的尊严,来给安晴最大的幸福。
她多想跪在妈妈面前,哭着说安晴早就和沈岳睡过了。
柔情不敢。
不但不敢,还得在谢母冷下脸低声问她,是想妈妈死后也要牵挂安晴时,咬牙,点头说好。
总算说服柔情后,谢母欣慰的笑了……
谢母的笑,安晴的幸福,却是建立在柔情的痛苦之上。
不过柔情并没有因此就恨母亲偏心。
因为她很清楚,在妈妈心中,安晴就是长不大,需要呵护一辈子的孩子。
假如柔情是谢母的小女儿,她也会这样要求安晴的。
谢母终于说服柔情后,马上就付诸行动,给安晴打电话,通知她和云渺当证婚人。
谢母今天回青山时,安晴曾经带云渺去送她,说俩人是最好的朋友。
她也很喜欢温柔善良的云渺,还拉着人家的小手手,说了好多贴心话。
当然,如果谢母知道云渺算是一双宝贝女儿共同的情敌,肯定就没那么好的脸色。
“你猜,你的安晴,小渺妹妹,现在是什么心情?”
屈膝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柔情,直言解释了下这场堪称闹剧的婚礼,纯属老妈偏爱安晴的私心做崇后,才无声的笑了下,回头看着抽闷烟的沈岳。
郁闷。
无比的郁闷。
除此之外,沈岳还能有啥心情。
他就不该来接站。
不该和急需补天石的柔情和他借钱时,开玩笑。
不该在大错铸成后,又在那个雪花飞舞的下午,在京大的爱情森林内,托着安晴小姨子的雪臀,把她送上云端。
不该在牛猛求他时,去找方刚救牛母和云渺。
他甚至不该在被欧洲玫瑰追杀时,逃回青山。
乖乖给玫瑰当小三,整天过纸醉金迷的小生活,不好吗?
那样,他就不会认识展小白,不会认识谢柔情,不会认识苏南音不会认识任明明等等,不会认识可怕的庄纯,山间雅晴,更不会知道宋银翘是亲妈……
沈岳不该做的事太多,太多。
可他都做了。
这能怪谁?
怪我岳哥?
还是该怪老天爷?
但如果老天爷给沈岳重来的一次机会,这厮反复琢磨过后,恐怕还是会选择逃离玫瑰,回到青山。
因为他舍不得观音,舍不得陈琳,舍不得……不认识展小白。
柔情说完后,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这厮说话,抬起黑丝秀足,在他腰间蹬了下,问:“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沈岳掐灭香烟,苦笑:“你想让我说啥?”
“我想让你说,你以后怎么对待我,对待那两个为你证婚的纯情少女。”
柔情在说到最后这四个字时,嘴角浮上了明显的讥讽之色。
沈岳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也得知道。”
柔情刚说出这句话,就听门外传来谢母的咳嗽声。
沈岳抬头看向门口,还没说什么,柔情就搂住他,把他拥进了怀中,咬着他耳朵吃吃娇笑:“相公,你的岳母大人,这是在提醒我们,该早点安寝呢。”
沈岳回头,满脸的狐疑。
柔情眉梢一挑,牵起他的手,顺着衣领慢慢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