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其实也很清楚,牺牲柔情来确保安晴幸福的行为,相当不公平。
她也能感觉到柔情心中的痛苦。
但她只能咬牙,无视这些。
这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后,让谢母更加的害怕,她真要死了,小女儿咋办?
在柔情和沈岳夫妻对拜时,都没注意到谢母泪水哗的流淌下来。
柔情安晴都是她的亲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当家的还活着,她怎么能出此下策?
“柔情,这辈子妈妈和安晴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
婚礼结束,谢母回房后,就始终不住呢喃这句话。
这样,心情就会好许多……
可接着,她又怕柔情不按照她说的去做,这才悄悄走出来,竖起耳朵听墙根。
唉,为了安晴的幸福,谢母连听女儿墙根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也真够让人无语的。
谢母听了老半晌,都没听到所希望的声音传出来后,心中暗骂了句“死丫头,你不主动些,难道指望动不动就脸红的沈岳吗”,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她这是在提醒柔情,要采取主动!
果然,谢母咳嗽声落下没多久,就隐隐听到卧室内,传来柔情的一声轻叫:“啊,你、你轻点。疼,疼……坏蛋,轻点啊,轻点。”
然后,就有鼓掌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
柔情喊疼的娇嗔声,也逐渐变成了轻哼,浅唱。
谢母这才欣慰的笑了下,双手合十对着西方,低声说:“当家的,你也别怪我有偏有向。你走后,我们娘仨的天就塌下来了。你生前那些对我们不错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些年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再怎么坚强,也不能没有天。沈岳,就是这俩孩子的天。虽说我要求柔丫头给人当情、妇的行为,会让你蒙羞。那就等我去找你后,你再打我,骂我吧。”
她对着西方,喃喃说了很久,只等洞房内传来砰的一声大响后,才闭了下眼,转身回房。
沈岳额头撞在了柜角上,疼的眼前发黑,不住的倒吸冷气。
而且他当前的姿势也很狼狈。
一只脚在床上,一只脚在床尾处,脸朝下趴在地上,双手抱住柜子。
谢柔情双手抱着沈岳的左脚,扛在肩膀上,胳膊肘压着他的小腿,被红丝晚礼服勾勒出的浑圆丰、臀,高高撅起,以她自身的重量,和全身的力气,逼着他不能轻易动。
沈岳可就不明白了。
门外传来谢母的咳嗽声后,明明是小妖精主动牵着他的手,顺着礼服衣领伸进去,让他肆意把玩那对豪奶……男人在这样的大美女采取主动,腰肢蛇儿般的扭着,娇声说疼啊啥的时,立即忘记所有事,只想让她真疼下,再飞上云端,有错吗?
肯定没错。
可为什么,当沈岳忘记所有烦恼,只想在洞房花烛夜骑着如花娇妻狂奔到天明时,她却忽然翻脸,一脚就把他踹下床,再顺势使出蒙古摔跤中的绝招,锁住他左腿,咬牙发狠要让他变成残疾人呢?
这特么是入洞房吗?
谁家的洞房娇妻,用手抽打男人的屁股,发出鼓掌声和不要脸的哼哼,来糊弄门外听墙根的老妈?
既然大家已经拜堂成亲,就是谢母心中的“合法夫妻”,那么就该行周公之礼,沉陷在爱河中。
也就是看在谢母的面上吧,不然沈岳绝对会来一招蝎子摆尾,右脚把小妖精踢飞,然后再饿虎扑食,不管三七二十八,骑着她策马狂奔。
而不是在摆出恶狗食的狼狈样,贻笑大方。
不过有一点,沈岳不得不承认。
小妖精给予的沉痛打击,让他心中的邪火逐渐熄灭,理智逐渐恢复,慢慢清醒了过来。
谢柔情可以和他拜堂成亲,也承认是他的情、妇,更能在遇到困难时,理直气壮的找他来救火,但却不会让他碰。
娶了老婆,就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却不能碰她,这算狗屁的夫妻?
因为安晴。
表面风、骚实则内心传统的柔情,哪怕屈服在母亲的重压下,也绝不会碰触伦理那条红线。
搞清楚这些后,沈岳直觉生无可恋……
他也懒得再反抗,抬手从床上揪下个枕头,垫在下巴处,闭上了眼。
柔情见状,无声冷笑,低声说:“小子,失望了?”
沈岳懒洋洋的说:“也没太大的失望。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左右不过是求一时之欢。说白了,就是原始冲动。至于冲动过后,一切都是云烟了。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不知肉滋味的老光棍。你谢柔情再怎么性、感迷人,也不是骑了后就能长生不老的。我想要女人,呵呵,也就随便摆摆手的事。”
谢柔情的脸,逐渐的苍白。
因为她很清楚,沈岳说的一点也没错。
碍于安晴的存在,她把清白娇躯看的比天还要大,但在沈岳心中,她坚守的底线,却是相当的幼稚。
他真想要女人,不说苏南音蔺香君这种高大上的,单说在男女这方面堪称宗师的陈琳吧,只要一个召唤,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拍马赶到,任由他变着花的折腾。
安晴,估计也是这样。
想通了这些后,柔情一下子茫然,都不知道啥时候松开了沈岳,大字型的平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仿似一具高度真实的充、气娃、娃。
沈岳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这样子睡觉实在不舒服,双手撑地,虎躯弹起,落在了她身边,抬手关上了灯。
很快,他就发出了均匀的轻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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