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面具女笑了,森冷的就像钢针,往黎小草身上扎:“呵呵,就凭你们这种蛮夷贱民,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妻子?”
黎小草小脸立即涨红。
比沈岳大十多岁的黎小草,能在荆红命做主下嫁给他,本身就有些自卑。
不过她也很有底气,能做好沈岳的妻子。
底气,就是来源于她的性、感美貌。
更重要的是,华夏要想掌控陆家军,就得要求沈岳必须把她当妻子来对待。
在小草的心里,早就把自己当做沈夫人之一了,现在却忽然跑来个面具女,鄙夷她没资格嫁给他。
黎小草立即怒了,猛地抬头刚要尖声反驳,却在看到那双邪气凛然的眸子后,娇躯剧颤了下,哑声说:“我、我救了他。我为他,为他付出了我所有能付出的东西。”
“哼。”
面具女冷哼了声,却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沈岳的脸,眼神慢慢复杂起来。
昨晚,她以为沈岳死了。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她怎么会那样在意沈岳的死活。
难道是沈岳舍身救了她?
还是,他“临死”之前说,她是他的宝贝?
庄纯虽说从不屑和化外贱民来往,可她却懂得“宝贝”这个词的含意。
尤其用在男女关系上时。
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说“你是我的宝贝”时,就证明他很爱她。
庄纯当然不稀罕沈岳的爱!
不但不稀罕,她还要杀了他。
可是
这个家伙既然明知道她会杀他,又是为什么会在她只能闭眼等死时,舍身相救,并在死翘翘时还对她说,她是他的宝贝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同样,人之将死,也没必要骗人了,尤其主动以命换命后。
“难道,他在看到我的第一面,就爱上了我?”
这句话,是庄纯在昨晚抱着沈岳的“尸体”,浑浑噩噩漫山乱走时,想过的最多一句话。
“我要不要接受他的爱呢?他可是个贱民。尽管,他也有可能会是那个人。”
这个疑问对庄纯来说,仅次于上面那句话。
只是还没等庄纯搞清楚这两个问题,甚至都没意识到沈岳已经死了时,就碰到了老王等人。
然后,她杀到兴起,随手把抱在怀里碍事的家伙,抛了出去。
抛出沈岳的瞬间,庄纯才蓦然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任何想法,完全是受本能在驱使,紧跟着扑下了深渊。
假如庄纯还穿着她那身衣服,那么她就能在扑下深渊时,白绫好像长蛇般攸地伸出,卷住下降十多米的沈岳。
她现在穿的是白大褂,哪有什么白绫所用,只能像沈岳那样,呈现出自由落体的样子,坠下深渊下喷涌的山洪中。
沈岳落水后,连浪花都没翻起来,就直接沉到水下了。
庄纯这才随后砸落在水中。
山洪暴发时冲出的河道,淤泥居多,水中杂物也多。
饶是庄纯功夫高深莫测,可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挺挺跳下来后,还是无法和水面碰撞时产生的强力抗衡,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不说,还差点深陷淤泥内无法自拔。
等她终于从水下冒出头来,再去找沈岳时,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她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立即上岸,沿着河道向东狂奔,希望能在水面上看到沈岳。
没看到。
她顺着山洪狂奔数百米后,汹涌的洪水分成了两股。
沈岳被那股洪水冲走了?
庄纯不知道。
她只能稍稍呆愣了下,顺着左边河道追了下去。
也正是远远看到她追向了那边,随后杀到的慕容落等人,才紧随其后追了下去。
却不料,沈岳是被冲进了右边河道中,一路翻滚着向下,最终被卡在了湖泊入口。
庄纯紧追下去的那条河道,则通往了另外几个湖泊。
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想从浮满枯枝等杂物的泥水中找到沈岳,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优昙王再怎么举世无敌,在大自然的淫威下,也唯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她没被突发的泥水里埋住,就已经是好运满棚了,还想找到沈岳?
但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从昨晚到今晚九点多时,她始终像个幽灵那样,不知疲倦的搜寻着沈岳。
“我为什么要找沈岳?他死了,也就死了。哪怕,他真是那个人。难道说,我因为他把我当、当宝贝?”
脑子乱哄哄的庄纯,一整天都在想这些,直到无意中碰到一个逃兵。
这个逃兵是陈享的亲信,却潜进了黎元明的亲兵队伍中。
陈享死翘翘了,陆家母女和华夏人做交易这些事,逃兵哥们就觉得,可以把这些卖个好价钱
于是,怀揣发财美梦的逃兵哥们,找机会逃走后,在深山内也不知跋涉多久,碰到了庄纯。
这哥们碰到庄纯后,会是什么下场,老天爷都不忍心再讲述了。
反正,庄纯正是从他嘴里得知沈岳竟然没死等消息后,速速赶来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