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眼正缩在暖窝里假寐的二哈,又朝沙璐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看来你和皇叔的关系,不一般啊。”
“呃……”
沙璐双颊莫名一热,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眸子:“我现在已经不叫他皇叔了。”
“哦?”
宇文纤云微微扬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掩嘴窃笑:“原来半月前从北洛盛传至我北地的王公贵族大婚美谈,是某些人当上了六王妃啊。”
沙璐娇羞地点了点头,虽然吧,举行大婚典礼的不是她和宇文容赫……
姐妹俩有一句每一句地话着家常,直到两炷香功夫后,外头的侍卫附身匆匆而入。
拱手向报:“禀王后,王宣请。”
“定是寒成功了!”
宇文纤云一喜,正欲拉沙璐的手站起身来,忽见那虽裹着棉袄,却仍显娇小纤细的身影疾速朝外奔去。
她顿了下,复失笑一声:“当真是心尖尖上的人啊。”
……
“宇文容赫!”
沙璐匆忙忙推开行宫正厅大门,宇文容赫正闭着眼,盘腿坐在软塌上沉吟调息。
而凌寒则坐在另一侧,从容不迫地喝着御医端来的宁神茶。
宇文容赫闻声睁眸,只见他的宝贝儿爱妃正一路小跑到跟前,担忧地瞧着他。
“我没事!”
他收功落地,轻笑着捏了把沙璐的脸蛋,复又朝一旁的凌寒抱拳道谢,“宇文容赫多谢北地王鼎力相救!”
“都是一家人,无需言谢。”
这凌寒果真是人如其名,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只在宇文纤云到来时才稍稍缓和,嘴角轻泛。
沙璐不禁感慨,想之前皇后还在为这远嫁北地的女儿日日烦忧,担心她背井离乡,会不会过得孤苦寂寥。
可见了这对璧人相视时,眸光中那无法掩饰的幸福,她倒是替皇后放了一百个心。
……
在北地王行宫陪宇文容赫休养了三日,要说之前的沙璐还为宇文纤云与凌寒的情感到欣慰,现在的她却愈发不淡定起来。
整整三日,那看上去像是闲的没事干的北地王,总有一百种理由把宇文容赫约出去,然后谈上两顿饭的功夫,才舍得将人放回来!
要命的是,宇文容赫居然每次都满口答应,乐颠颠地出门,又乐颠颠地回房,可纵是沙璐如何花式询问追问逼问,他依旧半个子儿都不透露。
搞得这三日里沙璐愈发不是滋味,这块大冰块是怎样,想和她家王爷搞基吗?!
第四日,宇文容赫又被叫出去之际,沙璐终于忍无可忍,悄悄地跟上。
所幸这俩人并没有沙璐脑补中的搞基举动,她忍着严寒小心翼翼趴在树顶强势围观着的二人,只是莫名其妙地在大冷天跑到小亭子里下棋而已。
不过沙璐倒是看出了那棋盘上的玄机。
那是某种兵法,且暗藏凛冽杀机。
她不禁蹙眉沉思,这俩人居然每日沉默不语地在这儿下棋,就是为的研究兵法?
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
休养了整整五日,宇文容赫的雪鼠内伤终是几近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