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不是毒。”
一直安静守候在宇文纤云身后的北地王凌寒眉宇微蹙,严肃开口,“你们是不是与我北地的凶兽雪鼠交过手?”
“对……”
沙璐忽想起雪鼠老大临终前那奋力一击的尖牙,不禁掩嘴低呼,“难道是雪鼠那颗牙有毒?!”
“雪鼠的牙?”
凌寒凛冽的眸子微转了转,片刻后有些明了地点了点头,“果然!……来人,马上护送北洛六王爷回孤的行宫!”
“是!”
远处的百姓们眼瞧着游行到一半的国巡队伍突然调转了方向,急匆匆地朝行宫飞奔而去,纷纷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璐儿,你别着急。”
凌寒将金轮华帐的位置让给了沙璐,此时慌乱不自制的她正被宇文纤云柔声安慰着,“皇叔他不是中毒,是被内力所伤。”
沙璐闻言微顿:“什么意思?”
宇文纤云紧握着她的手,解释道:“雪鼠好战骁勇,是一种靠着拼武力来称王的群居动物,而每一群雪鼠头领都自视甚高,极其好面子。”
“所以死亡对每一只雪鼠头领来说,乃世上最大的侮辱。为了给雪鼠群留下最后的光辉形象,雪鼠头领在临死前都会自断尖牙,并将毕生内息全数灌注期内。”
“尔后,将此牙奋力射向杀害它的凶手。”
宇文纤云顿了顿,忽嘴角微挑,似庆幸一般,“得亏皇叔内功深厚,若是寻常人,怕是早因经脉被震断而死了。”
沙璐听罢,不禁咬唇沉思。
天,所以这一路上他是自己忍过来的吗?
“那他现在这样,应该怎么救?”
沙璐反握宇文纤云的手,一脸着急,“你们的御医能治疗内功损伤吗?”
“他们不行,”
宇文纤云摇了摇头,却是轻浅一笑,“但他可以。”
……
随着国巡队伍回到北地王的行宫,沙璐只见那长得颇帅的年轻国王,立即领着抬了宇文容赫的御医队伍匆匆前往正厅。
眼瞧着那正厅的大门就这么徐徐地关上,沙璐有些担忧地想跟进去,却被宇文纤云一把拉住。
“抱歉,璐儿,寒要立刻发功为皇叔疗伤,那是他们凌氏王族不外传的秘功心法,外人皆不得围观。”
“……好吧。”
沙璐滞了滞,终是无力地垂下眸子,一步一回头地随宇文纤云前往偏厅候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何会到北地来?又为何去招惹那雪鼠呢?”
偏厅内,宇文纤云在周围侍女诧异的目光下,亲自将热茶端到沙璐面前。
沙璐接过茶碗,想了想,还是将缘由与经过告诉了这个最亲密的表姐。
当然,具体是中了什么毒她自是没有说,毕竟人家还是要面子的……
“原是为极北冰蝉而来。”
宇文纤云听罢,倒是笑着摇了摇头,“那似狼犬克制雪鼠的传言,不过是北地百姓担心有人为取神药不惜与雪鼠相拼,白白丢了性命,胡乱编造的善意谎言而已。”
“你为取冰蝉孤身前来,甚至把你惜如命的大白画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