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带拐的,樱蔓荆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素殇,对于我,你就这般没信心吗?”
“诺,证据。”
素殇立刻将樱蔓荆绣毁的荷包拿了出来,大大小小足够有十多个。
其实樱蔓荆很少做让自己头疼的事情,如果是喜欢的那便算了,关键是她并不喜欢做女红,可却为了凤岚清,坚持了这么久。
素殇也是十分吃惊的。
“不管不管不管,”樱蔓荆嘟起唇畔,“教我绣竹子。”
“不行。”
“教我绣竹子。”
“不行。”
“教我绣竹子嘛。”
樱蔓荆的手攀上了素殇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素殇,好素殇,国色天香的素殇,善解人意的素殇,你就答应我嘛,教我绣竹子嘛。”
如果有外人在,恐怕谁都不会相信这究竟会是那般高冷的睿安郡主。
其实不止是外人,水儿等人也都看傻了眼,就连素殇自己也是十分的诧异。
这样的樱蔓荆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了,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个样子的樱蔓荆。
任性,刁蛮,却又娇嗔的撒娇,那软糯的嗓音让人生不出拒绝之心。
现在的樱蔓荆,几乎回到了月华郡主去世前的那个样子。
素殇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好,奴婢教你绣竹子,一定会将姑娘教会,让姑娘送给摄政王的。”
不同于水云间的欢声笑语,敛珠阁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李婉坐在床边看着樱蔓珠,眼里的泪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珠儿阿,你到底是怎么了?”
樱蔓荆以往白~皙的脸颊,脖颈,手上还有那看不到的地方都被红紫色的点所覆盖,乍一看上去,煞是吓人。
“不知道阿,好~痒,啊,好疼。”
樱蔓珠满脸的痛苦,钻心的痒让她想要去抓一抓,可每次一抬手便是噬心的疼,让她无力的放下胳膊,这种感觉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仅仅才一天而已,就将她逼的险些要崩溃。
“娘~亲,娘~亲,快救我,救我。”
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李婉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将樱蔓珠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发:“珠儿,娘~亲在这里,娘~亲在这里,珠儿不怕,不怕。”
“娘~亲,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李婉咬着唇,说不出话来,难道要她对她说,她都基本上将所有的大夫请遍了吗?可几乎每个大夫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无能为力,甚至连樱蔓珠的症状都无法纾解。
就在这个时候,桂嬷嬷跑了进来。
“姨娘,奴婢刚才去武国公府跑过了,柔姑娘也是这个症状,太医也是说没有办法。”
李婉皱起眉,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病症,如果说这不是有人之人故意为之,恐怕她都不会相信。
“珠儿,前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樱蔓荆,啊,樱蔓荆,一定是她。”
樱蔓珠的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被那疼痛干扰,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们怎么这样忍不住,有琳琅公主在,那么多的侍卫,都看到你们纠缠,也看到她险些落水,你们怎么还将罪名往她的头上搬,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李婉到底比樱蔓珠有城府。
“当时我们哪里想的那么多,只是想着收拾收拾她,起码也得让她知道什么是不知所措。”
“可是呢?最终的结果反而是你和柔姑娘难受,躺在床~上生死不得。”
“姨娘,你就别数落姑娘了,当务之急是先治好姑娘。”
灵芝站立在一侧,平凡的脸上平静无波。
话音刚落,空气中一片寂静。
去找樱蔓荆,这无疑是一个考验。
“不要找她,她会害死我的。”
樱蔓珠第一个反对,这个药就一定是樱蔓荆给她下的,现在再找她解,她不是嫌自己活的长吗?
“可是现在只有樱蔓荆有办法。”
灵芝的话让樱蔓珠陷入绝望,却将李婉唤醒。
李婉掖了掖樱蔓珠的被角:“你放心,珠儿,娘~亲现在就给武国公府的老夫人写信,说是樱蔓荆有办法~医治,我不信她会藏着掖着不给,到时候咱们直接拿过来便是。”
“好。”樱蔓珠点头,这个办法很让人放心。
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樱蔓荆本就在打算着给她们治疗,更没打算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