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经过协商,决定还是暂时隐瞒这件事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公开。
毕竟于蔓晓此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已死之人,当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倒不是说于弘毅和无双长公主会将于蔓晓如何,而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被暴露的危险。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暂时隐瞒比较好。
是夜。
樱蔓荆终于见到了许久都未曾见过的人儿。
当那熟悉的冷香钻进鼻子中时,樱蔓荆便知道那人来了,可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她,实在是让人伤心。
自从樱容兮回来,整整七天,他都没有来看过她。
傲娇的小姑娘紧紧地闭着眼睛,装睡,不肯睁开眼睛。
可凤岚清是谁啊,那可是天路王朝的战神,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看看樱蔓荆的气息就足以分辨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醒着。
但傲娇的小姑娘却明显没有这个自觉。
小姑娘生气了。
凤岚清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不然这往常热情如火的小姑娘怎生今天装睡呢,他可不相信她不知道他来了,或者说她就是因为知道他来了,所以才装睡的。
可是他怎么不记得他哪里得罪了小姑娘呢。
不过谁说装睡不好的呢?
凤岚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坐在了床边,慢悠悠地脱掉了自己的靴子。
樱蔓荆此时却小心翼翼的将眼睛掀开一条小~缝儿,正好看到凤岚清托靴子的场景,心头重重一跳,赶紧闭上了眼睛,却心如擂鼓。
凤岚清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托靴子呢?难道他要跟她一起睡吗?不可以的呀,她可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啊。
可她要是现在睁开眼睛不就相当于不打自招,承认刚才在装睡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向来聪慧的樱蔓荆此时脑子里面已经成为了一团浆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正想着,腰间却突然一紧,她已经落到了一个充满冷香却温暖的怀抱,顿时手脚僵直,然后以凤岚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滚到了床的里面。
将被子拽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露在外面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凤岚清。
就算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好不好,这男女大防也是需要要的,不然他把她当做不矜持的姑娘怎么办。
想到这里,樱蔓荆就十分佩服樱蔓珠了,她尚未及笄,甚至于比她还要小上一岁,是怎么做到跟许言朗在一起的。
虽然她知道的两次都是她设计的吧,但是谁又能确定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在一起过呢?
“呵呵。”
从凤岚清的喉咙中溢出好听的笑声。
“怎么?不装睡了?”
“你知道?”
樱蔓荆睁大了眼眸,他竟然知道,那她刚才的举动不就像个傻~子一样吗?偏生她还以为能够瞒过凤岚清,真是想的够简单。
“你的气息都不稳,我想不知道都难。”
凤岚清还当真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手却极快的拉住了樱蔓荆,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而当樱蔓荆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紧紧地扣在了怀抱当中。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小手推搡着凤岚清:“放开我,放开我。”
“乖。”
自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倒真的让樱蔓荆安静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樱蔓荆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劳累的感觉。
她这才敢将目光放在凤岚清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着他。
七天不见,他的脸色更苍白了,眉眼间都染着倦怠,樱蔓荆深深地嗅了一口,这才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血腥气。
他又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樱蔓荆的心情变得不愉悦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受伤了,岚清,严重吗?伤到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说着,她就要撕扯凤岚清的衣服要检查他的伤口,却没有发现男子突然变暗的眸子。
他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想知道我伤在哪里,要救我?”
樱蔓荆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大话我不敢说,但是我的医术绝对要对那群庸医要好的多的。”
她可是了慧大师亲自带出来的,精通医蛊毒,又岂止是那些平常的大夫可以比拟的。
“我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樱蔓荆有些想笑,某人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初次见面就是她为他解毒,可他现在竟然在她这个大夫的面前说他自己就可以治好伤?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你能有,”
话还没有说完,樱蔓荆的下巴已经被人抬起,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这个吻。
这个时候,什么男女大防都被抛之脑后。
樱蔓荆向来拒绝不了凤岚清。
可这一次明显有了不同,那加快了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同时响在两人的心间,仿佛两人都能知道对方的感受一样,一阵阵心悸。
一吻完毕,她抚摸着他的胸口,嗔怪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凤岚清将她又揽的紧了些,下巴在她的发上蹭了蹭:“自然,你就是我最好的药,可以医治好我所有的病痛。所以,荆儿,千万不要离开我,你若走了,我再病了,那就当真无药可医了。”
樱蔓荆心里一阵阵甜蜜,嘴角也勾着幸福的笑容。
其实,她也想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她唯一仅有的阳光,照亮了她的感情生活。
这次回来,她是当真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只等报了月华郡主和于蔓晓的仇,就回去应天寺,常伴青灯古佛。
可上天终究仁慈,让她遇到他。
虽然她不知道她和他能走到哪里,能走到多久,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最美丽的不一定是终点,旅途一起走过,也已经不负一生。
她咬了咬唇:“岚清,我想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双生蛊,”她自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刚才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仿佛感到了我的想法。”
凤岚清诧异的点头,刚才他真的仿佛感觉到了樱蔓荆的心跳,他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却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双生蛊不是同生共死的吗?怎么还能让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呢。”
樱蔓荆这才启唇,说出了双生蛊的故事。
原来双生蛊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情人泪。
如果只是两个毫无牵扯的人绑在一起,那么双生蛊就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其中一个人死亡的时候,那个也也会追随着而亡。
但是如果这两个人产生了心悦之意,那便会催化出别的效果,将这两个人的所有都彻底的绑在一起。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喜悦,伤心,绝望。
同样的,在对方受伤的时候,另一个人也会产生跟对方同样的疼痛感。
最关键的是,这情人泪相当于给两人之间订了一个契约,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契约。
在中这双生蛊之时,彼此一定不能对第三个人动心,否则一定会被活活痛死。
这个蛊也是一个历经情殇的女子发明而出,放在了自己最终的相公身上,却还是没有逃脱的了这被活活痛死的厄运。
在下这个蛊之前,樱蔓荆也只是看中了这将命运连接在一起这一点,想要以此来威胁凤岚清罢了。
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与凤岚清两~情~相~悦,将这双生蛊潜在的情人泪的效用给激发了出来。
其实说这些,樱蔓荆是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的。
“岚清,我现在可以驱逐出双生蛊。”
这是樱蔓荆给凤岚清的选择,也是给自己的选择。
平心而论,她是不想下这样的蛊的,即使是心悦凤岚清,她却也没有想过将所有都压在凤岚清的身上。
但是她的心底终究是会有些不舍的,她不想也不愿凤岚清让她驱逐出这双生蛊。
留着,也能证明凤岚清对她的心,不是吗?
她想象着他同意的画面,或者他不同意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种。
他直接将她从他的怀抱中捞了出来,迫使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的。
“樱蔓荆,”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你就这般不愿将你的命运和我的牵扯到一起吗?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等做不得承诺,会反悔的人吗?”
她是第一个真的跟他命运相连的人,她生,他生。他死,她死。
一开始他贪恋着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就算这份关心也因为处于关心自己的立场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在担心他,不是吗?
后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变化,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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