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你怎知本王做不到。”
不由地便红了脸颊,快了心跳,但喜欢他吗?这不可能。
毕竟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无关风月。
他那样的人大概会娶一个温柔漂亮,又知书达理的妻子吧,那样的人站在他的身边才够配啊。
至于她,终归太张牙舞爪了些,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这样想着,心中却突然蔓延出一股苦涩的感觉来,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看到樱蔓荆的神色,樱容与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妙,但是他又找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让她跟凤岚清断了来往,诚如樱蔓荆所说,如今的他们需要凤岚清的帮助。
樱容与走了后,水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你当真不喜欢摄政王吗?那天奴婢们明明看到你和摄政王亲吻,而且他还赤裸着上身压在你的身上,奴婢们发现之后,您还怪自己不该推开摄政王让他的伤口裂开,奴婢觉得姑娘还是挺喜欢摄政王的。”
这番揶揄打探的话,也就樱蔓荆的丫鬟敢说了。
可樱蔓荆感到很头疼,那天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外,可是她能说是因为她给凤岚清下了双生蛊,所以才格外惜他的命吗?
明显不能。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天干,你去找一下凤岚清,就说我有事找他商议。”
用过晚膳,沐过浴,还是没有看到凤岚清的身影。
樱蔓荆擦着头发,却不受控制的想起樱容兮,也不知道他此刻在牢里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冷不冷,饿不饿。
明明他们前两天还在一起畅谈人生,他还说要金榜题名,怎么一转眼就以杀人凶手的身份进了那监牢呢?
“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姐姐,阿兮等着你。”
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相信她会将他从那监牢中带出来,如果她做不到呢,那么他又该如何?
“你哭了。”低哑的声音传来,樱蔓荆这才发现自己竟流了泪。
这也是她守孝回来第一次哭吧,她本来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却没想到还是会哭啊。
“你来了。”她低声回应,迅速拿起手帕将脸上残留的泪痕抹去。
凤岚清的心绪此时是十分复杂的,那天不由自主说出的话形成了心中的一个疙瘩。
是以,他一直没有来见她,直到他知晓樱容兮以杀人嫌疑犯的身份被逮捕入狱,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过来看看她,他想她一定很伤心。
可是他又觉得他突然出现未免过于突兀,幸好,樱蔓荆派天干来找了他,他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来看她的理由。
如他所想,她很伤心,甚至流泪,他还记得,当日她瞧许言朗和樱蔓珠在床上翻滚时,都尚未掉过泪的。
可此时她却流泪,他的心里蔓延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来。
“知道吗?你哭起来丑极了,本王还以为你不会哭,哪怕许言朗樱蔓珠背叛了你,你都未曾哭过。”
“是吗?”她淡然一笑,“有句话,不知摄政王可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对于女子来说同样适用。”
“你今日叫本王过来,可是想让本王救你弟弟?”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她一字一句道,可是凤岚清却缓缓摇头,“本王可以给你所有便利,但是这人,需要你自己去救。”
“我救?”樱蔓荆一愣,随后便觉得不可能,“我并不是县令,也不是衙役,你要说这后宅倾轧,我还有些办法,但这破案,我不认为我自己能做。”
“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便是自己去破案,二便是不管樱容兮,你自己选。”
“你在逼我?”
凤岚清的嘴角上扬:“本王不是逼你,而是相信你,本王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况且难道你不想自己亲手找出凶手吗?不想亲自去报仇吗?”
这最后一句话,说进樱蔓荆的心中,同样,这句话对她有着莫大的诱惑。
“可是,我并不懂如何破案,所有的证词,证据都指向阿兮,我想不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真的想不出?”凤岚清的眸子中些许的意味深长。
蓦然间,福灵心至。
“尚书府,是尚书府。”樱蔓荆激动开口,“那日阿兮送季明回去,半路上碰到了尚书府的小厮,他将季明接了回去,可是当县令让阿兮指认那小厮的时候,尚书府竟没有一个人是,我想,这应该跟尚书府的人脱不了关系,破绽就在尚书府。”
“既然已经找到了破绽,那便顺藤摸瓜,一定可以将真相撕开。”
“但我现在还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你不用担心,县牢那边本王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人会亏待樱容兮,同样本王将暗卫掺杂了进去,会保证樱容兮的安全。”
他竟为她想的如此周到,樱蔓荆的心狠狠一跳。
“谢谢。”
她突如其来的客气,却是让凤岚清一愣,随即笑开。
“你我现在也是同在一条船上,既是盟友,自然要考虑周全,损兵折将可不好。”
虽凤岚清如此说,但是樱蔓荆也清楚,跟他结盟的是她樱蔓荆而不是这整个倾国候府和丞相府,他其实没有必要将事情做的如此周全,将她想的,想不到的都一律安排完善。
“与我结盟,你可曾想过这倾国候府和丞相府的势力?”
不知道为什么,樱蔓荆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明明这个问题是那么的敏感,但她却还是问出了口。
隐约当中有着一丝期待,有着一丝忐忑,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听他说出怎样的答案。
但她却发现,在她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结,半晌,他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将她的下巴抬起。
“在你的心中,莫非本王也是那种依靠女子来拉裙带关系的人?”
“不,当然不是,”她连忙开口,顾不得自己的下巴还在他的手中,“你是我天路王朝的战神,你的战功,地位都是用鲜血拼搏而来。”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相信。
她见过他裸露的上身,那上边满是疤痕,箭伤,刀伤,数不胜数。
那夜,他深中剧毒,身上的伤也那么严重,但却坚持到了这里,他的韧性,生命力是那么的强大。
如此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那等男子呢。
而凤岚清的眼神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变得柔和起来。
“本王不需要任何助力,想要的都会凭本王的实力得到,至于与你结盟,人都是惜命的吧。”
“可是你的毒我已经解了,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懂蛊的人引出这蛊。”
凤岚清却没有看她,那眼神中有着孤寂和疑惑,引出这蛊吗?他想过的。
“本王想,谁下的蛊便让谁引出吧,别人引蛊,本王不放心,毕竟本王惜命,一点意外都不想有呢。”
这不是她想要听的答案,也不是真正的答案,她懂,他也懂。
但此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将此事说破。
一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他眼中的孤寂是为了什么,他也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不愿让别人解除了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