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樱蔓荆便收拾妥当,来到了这尚书府。
白色的灯笼下,是黑色的大门,有两个守卫立在门边,待素殇上去禀明了身份后,那守卫有一瞬间的呆愣,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进去通传。
当然最后通传的结果,是让樱蔓荆进去,尚书看到樱蔓荆进来之后,连忙上前行礼。
“臣参加睿安郡主。”
“尚书大人不必多礼。”
樱蔓荆立即去扶尚书起来,对进了一双眸子,那眼里有不舍,有不甘,还有气愤以及恨意。
樱蔓荆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现在樱容兮还没有摆脱嫌疑,她是害死她儿子凶手的姐姐,他应该恨的,如果是她,恐怕也不会比尚书大人做的更好。
“不知郡主到此有何贵干?”
樱蔓荆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其实说真的,她对面前的男人没有愧疚的感觉,毕竟他的儿子并不是她的弟弟杀死。
但是要怎样说服他,才是她的一大难点,正在樱蔓荆思考着究竟要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女子跑了进来。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发仅用一根木钗固定,脸上带着悲痛和仇恨,只一眼她便确定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尚书府的夫人,季明的亲生~母亲。
尚书夫人还没有扑到樱蔓荆的身上,便被地支拦了下来,扼住了手腕。
“对不住郡主了,还请郡主放了拙荆。”尚书大人致着歉,可那神情当中却并无就几份歉意可言。
“你个老东西,干嘛求她,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怎么你弟弟杀了我的儿子,你就要杀了我吗?你还有什么脸过来,还打扮的如此漂亮,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就因为你的弟弟,我的儿子死了,到现在还要停尸在县衙,我真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你倾国候就是这样的家教吗?果然是没有娘的孩子,一点礼数法教都没有,莫不是月华郡主就是这个样子!”
“阿月。”尚书大人厉喝一声,“还望郡主大人大量,莫要计较,臣替拙荆赔罪。”说着便跪了下去。
“你个老东西,你还跪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骨气了,死的是你的儿子啊。”
樱蔓荆的眸子骤然紧缩,看在她痛失孩子的份上,她可以容忍她骂她,但是并不认为她可以让她侮辱倾国候府,侮辱她死去的娘~亲。
“尚书大人起来吧,睿安担待不起。”她淡淡一声,水儿立刻上前将尚书大人扶了起来。
这个关头,纵然是他们的错,她也不能让尚书大人跪她,倘若传出去了,她可真就有嘴都说不清了,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得出了这口气再说。
她的神情淡淡的,右手一下一下的叩打着桌面,无形当中却给尚书徒增了份压力,他从未想到,一个才十四岁未及笄的黄毛丫头竟会有这样的气质仪态。
“尚书夫人既然问睿安礼数法教,那今个儿就好好的跟尚书夫人说上一说。”
“啊呸。”尚书夫人仍然是满脸愤恨,“你竟然还要跟我说礼数法教,怎么你也想让我成为一个杀人犯吗?”
“尚书夫人,你可知我是皇上亲封的睿安郡主?我母亲月华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你这是在质疑皇室不成?我念在你痛失亲儿不欲与你计较,但倘若你再咄咄逼人,辱我亲母,辱我倾国候府,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我弟弟清白之日,便是我与你清算之时,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掂量掂量这尚书府是否能承受我皇爷爷的怒火。”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一般直直的洒在尚书夫人的身上,熄灭了她的怒火。
对啊,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睿安郡主,是无双长公主的外孙女,她怎么就认为她过来了能让她随意泄愤呢。
而这个时候,尚书大人却对樱蔓荆改了观,若今日的事发生在任何一个郡主,哪怕一个贵女身上都不会如此善了。
可她却从始至终淡定的坐在那里,仿佛被辱骂的人不是她一样,他看得分明,提到她母亲时,她眸里闪烁的怒火。
从她出现,她便对他客气有礼,可他感觉得出来,她的那份客气有礼只是因为他是尚书大人,并非掺杂别的原因,所以在他的夫人提及倾国候府的时候她才能那般的气愤那般的理直气壮。
在这一刻,尚书大人突然相信了她的话,樱容兮也许真的不是杀死季明的凶手。
那个孩子,他也是见过的。
着一身白衣,不管对谁都是淡淡的疏离,但是当他和季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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