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微微一眯眼,才道:“二舅母抓到的?那是谁证明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道:“当然是府医,府医说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哦……府医,很好……那瑞嬷嬷呢?”白木槿没有发作,平静地问道。
陆兆安又叹息了一声,道:“瑞嬷嬷不肯承认那药有毒,后来证明那药是瑞嬷嬷制的,自然是共犯,所以一并关了,郡主……您的两个下人共同作案要害母亲,这事儿您应该是要负责的吧?”
白木槿鼓了鼓掌,道:“二舅舅,好手段啊,本宫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污蔑本宫,陷害本宫的人?”
陆兆安横了白木槿一眼,道:“郡主休要抵赖,她们下毒可是罪证确凿!”
“毒呢?外婆可出事儿了?”白木槿反问道。
陆兆安道:“幸而发现的早,没让鸳鸯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毒嘛……自然是在府医那里保管着,郡主尽管去看就是!”
陆昭然对着白木槿点点头,表示陆兆安说的都是实话,其实陆昭然也知道鸳鸯不会下毒,但是陆兆安夫妇一口咬定了是鸳鸯要毒害陆老夫人,他为了在白木槿回来之前,保住两人的性命,才不得不将人先关起来。
白木槿自然是明白的,便道:“那就请将府医请过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凭什么认定那是毒药的,
陆兆安自然不怕她请府医,府医手里的药丸的确是毒药,怎么也不可能帮着白木槿说话的,说着就吩咐人将府医请过来。
白木槿接着道:“二舅舅应该不介意先将鸳鸯和瑞嬷嬷请过来当面对质吧?本宫不会偏袒谁,但也绝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陆兆安哼了一声,道:“自然,罪证确凿,也不怕郡主偏袒,意图下毒毒害丞相夫人,怎么着也是死罪,郡主也该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白木槿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牢二舅舅操心,本宫一直都相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兆安见她肆无忌惮的样子,只在内心冷嘲了一下,到底是年轻了些,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腹背受敌,只是他也没想到,楚郡王竟然还能让白木槿回来了。
白木槿见人去柴房领人了,才道:“大舅舅,我先回房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过来!”
陆昭然点点头,看着白木槿一身狼狈,也知道她在大理寺受了委屈,可是这会儿也没时间心疼她,这一晚有的闹腾了!
喜鹊带着白木槿去换了一身衣服,白木槿让喜鹊从瑞嬷嬷的包袱里取了几样东西,塞进了袖口,然后又嘱咐了喜鹊几句才重新出来。
白木槿到了院子的时候,鸳鸯和瑞嬷嬷也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地上,瑞嬷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显然是在外面受了伤,鸳鸯除了衣服和头发有些脏污凌乱,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一见到白木槿,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白木槿朝她们点点头,算是安抚了二人的情绪。
府医此时正好也蹒跚而来,像是被人从床上刚刚拉起来,睡意朦胧的。白木槿轻咳了一声,道:“将鸳鸯和瑞嬷嬷先松绑,本宫有话要问!”
陆兆安立刻不阴不阳地阻止道:“郡主,你这是明着要偏袒自己的人吗?松绑了,要是两个人使坏怎么办?”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宫在这里,若是她们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都由本宫一人负责,二舅舅不必操心!”
说着也不管陆兆安的反应,就吩咐喜鹊去为鸳鸯和瑞嬷嬷松绑,喜鹊碰到瑞嬷嬷的时候,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又在别人不易察觉的角度对她点了点头,眼里的深意,瑞嬷嬷看的明明白白。
悄悄收好了,瑞嬷嬷才站起来,鸳鸯和瑞嬷嬷都谢过了白木槿,才站在一边等待白木槿的问话。
白木槿先对着府医道:“是这位田大夫说鸳鸯的药有毒吗?”
田大夫揉了揉迷糊浑浊的眼睛,看清楚了问他话的人是白木槿之后,才点头道:“是,我验看过,的确有毒!”
白木槿点点头,道:“毒药呢?田大夫可带来了?”
田大夫抖抖索索地从自己随身的布囊里掏出一枚用纸包好的黑色药丸,道:“便是这颗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这药的确有毒,还是会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白木槿伸手取过来,看了看,对着鸳鸯问道:“这药丸是你要给老太太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