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注定有爵位并受皇上重用,可大房需要啊。
英国公叹了口气,他再怎么对大房愧疚怜惜也不得不承认嫡庶有别,何况庶长子的能力的确比嫡子差远了,如今自小就聪慧优秀的嫡孙才刚扭回性子就大显身手,一下子又将大孙子比了下去,他能理解大房儿子孙子的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不是?
呃,他无奈的是帮不了他们,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注定的他也没办法。至于嫡孙的变化和表现,他却是欣喜若狂的。无论是对英国公府还是对整个潘家家族,嫡系才是正统,才是撑起潘家未来的掌家人。所以,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偏疼庶房的人不会少,但真正希望庶房比嫡房优秀、嫡房不如庶房的肯定没有。
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再次立功已经在府里产生意料之外副产品,在英国公与大房之间埋下隐刺的潘家铭正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里插鸡毛呢,半点没有赶路的自觉和怀揣重金的忐忑感,心态比囚车里抱定死志的金先生三人还要平和。
“拜托,你这位钦差大人也得表现出点使命感、紧张感好吧?”刚刚回到马车休息的萧峰看着某位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忙着做鸡毛毽的世子爷鄙视道,“后面是几十箱金银珠宝和朝廷重犯、重要人证,随时都有人劫财劫囚知道不?”话说,这鸡毛毽做的还真不错,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是这小子是想做而做不好的。
某世子爷撇了撇嘴,连头都懒得抬:“这才是小爷我的风格,装模作样才让人怀疑,谁不知道铭世子是最不靠谱的?反正有萧榜眼你盯着不是?”昨天抓到的野鸡不但肥美,羽毛还漂亮有光泽,他一看到就想到了要给灵儿和萱儿俩小家伙做两个毽子,呵呵,也免得路上无聊。没办法,那些人的动作太慢了,这么久了还不动手,他都烦了。
萧峰“嗤”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么悠哉,那些人当然也不急了,反正还有大把时间,自然是准备越充分越有胜算。”一旦暴露身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能不谨慎吗?
潘家铭的手一顿,“对啊,他们这是太了解我了!不行,本世子突然想起下月初有斗蛐蛐大赛,传令下去,加快行程,务必在蛐蛐大赛之前赶回京城。连续三年的头名彩头可都是落到本世子口袋的,今年肯定也不能给丢了。”他可得逼一逼,那些人动手越仓促,到时候留下的线索也会越多不是?否则他还真担心会不会白忙乎一场。
萧峰心有灵犀,眼睛一亮:“那敢情好,速战速决,本公子还真想念梅庄里的点心了。”他刚才只是习惯了同潘家铭调侃,随口一说而已,这会儿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给某些人希望是钓着他们上钩,可是给太多时间不是同他们自己过不去吗?虽说东西不值钱、人犯也没有太多价值,但他们的时间和精力宝贵啊,做什么不好而要白白跟那些人玩抢劫?揪不出更多关于戴品超、王文山背后主子的线索,他们这一出就纯属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潘家铭瞪了一眼:“吃货!你倒是挑嘴!”。“吃货”这个词他还是从明辉那听来的,有点粗俗,但很形象上口,哈哈。
萧峰笑呵呵:“你不挑嘴,你别去。”吃货有什么不好?他对苏康先生那样洒脱大气的吃货敬佩的很。
潘家铭才不接受这样的激将伎俩:“我为什么不去?我要给小萱儿送鸡毛毽。”说着得意地举了举手中流光溢彩的毽子,眯了眯眼,真好看!这样颜色的野鸡羽毛并不多见。
真够虚伪的!萧峰啐了一口:“不是去送簪子?”当他不知道呢,给萱儿送毽子只不过是顺便的,那根天山玉雪才是急于送出的主角。
“当然也是,”潘家铭脸都没红一下,“游历回来,作为世兄,送礼自然哪个都不能漏下。何况她对灵儿那么好,我代灵儿送一只簪子难道不应该?”是的,私相授受对女子的声誉损害极大,所以他只能用妹妹灵儿的名义送出天山玉雪。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纨绔之名,却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损害或诋毁知若的闺誉,包括他自己。他珍视那个女子,自然就要珍视和保护她的一切美好。
“代灵儿送?咳咳,应该应该,”萧峰被自己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呛红了脸,尝到情爱滋味的人就是这样的吗?无耻到连最疼爱的小妹妹都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