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顾小淼本想立即进病房去找人,却自己被自己的双脚拖累了。
豆骏没有能接住她,只听见膝盖撞击瓷砖的声音。
“嫂子!”
“小淼!”
豆骏与沈爱玲一左一右地将她从地上扶起,心疼不已。
这么多人在场,六年以前的记忆,只有她那时不在。
也就是说,向元鹰唯独把她忘记了。
怎么可以!
向元鹰错愕地看着闯进病房得女孩,她的发型微乱,银灰色的风衣黑色的打底毛衣,带进了病房外面的真真冷风。
一直在暖气房间闷着的他,立即觉得新鲜的空气真好闻。
女孩紧紧盯着他,不一会眼圈就红了,神情中是那股不敢靠近又想要接近却害怕亲近的复杂情绪。
向元鹰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平淡:“请问你是?”
顾小淼闭上眼睛,眼泪汩汩留下,打心底的凉气慢慢上窜,让她站在这里感到了一种情绪叫做孤立无援。
她是他的妻子。小淼颤着声音说:“我叫顾小淼,来自A城,是你的崇拜者”
崇拜者?向元鹰本淡漠的神情突然变成轻笑,他一开始便觉得她奇怪,现在听了这番毫无逻辑可言的话,才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颇带打量地看过来,让顾小淼仅存的一点侥幸全部没了。
“出去。”他低声说道,并不厌烦,但绝不欢迎。
顾小淼摇头,眼泪已经干在了脸颊上,皱巴巴的难受。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叫顾小淼,来自A城,是你的崇拜者。”她无话可说,但实在说不出我是你妻子的事实。
向元鹰感到莫名其妙,一双眼眸看敌人一样端详着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但这么多年的独立生活的经验,他判断,这个女人绝非一般人,演技太好。
他长臂一伸,按下了床边的紧急呼叫。
文静和大家就站在病房外面,此时立即推门进来。
“文医生,她是谁?”向元鹰紧迫盯人,瞪着文静仿佛是在质责:“我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放任何人进来。”
文静尴尬地看着顾小淼,不再说话。
“我是你的护工,向元鹰先生。”顾小淼用手背擦去眼泪,向他郑重地又一次说:“我是沈慧请的医院护工,很抱歉啊向先生,第一次见面就吓着你了。”
沈慧在豆骏,爱玲一左一右地护着下,也进房间站定。
“元鹰,不要这样说小淼。”沈慧心疼地拉着儿媳的手:“她是……”
顾小淼摇头,制止了沈慧的话。
沈爱玲委屈地看向哥哥的方向:“如果你让小淼姐伤心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向元鹰再一次从上到下审视一般看了眼顾小淼,温润有余,但未免太过性格软弱。
顾小淼转身就走离开,她单方面被踢出局,还是被这种狗血的方式。
她受不了。
在如此多的分手理由中,她最想不到最接受不了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向元鹰分手。
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都是把对方爱入了骨髓,都不说分手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她知道刚刚醒来的向元鹰,一定只能喝一些汤。
红着眼借了沈爱玲的房子煲汤的时候,她才觉得恐慌。
原来出了A城,她和向元鹰的距离变得那么远不可攀。
不免回想起当时还没有与他更进一步的时候,江景泉和刘于蓝说的那番话,她的确融入不进他的世界。
那个根本就是只有黑与白的世界。
病房中,文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研究他的病例,时而会抬起头询问向元鹰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眼睛掠过他的吊瓶,自然而细致。
顾小淼轻声敲门,提着煲了一下午的排骨汤,像极了一个护工
“你怎么又来了?”向元鹰抬眼看她,有些吃惊。
早晨哭成那个样子离开的人,他没想到还会回来。
顾小淼举了举手中的保温盒:“给你煲了汤,你要现在喝还是再等一等。”
“谢谢。”向元鹰当兵久了,还没有喝过女孩这么特意煲的汤,目光停留在顾小淼一双笑眯了的双眼上,瞬间心软了。
他想起今天下午沈爱玲在她走后失口说过的话,不禁有了思考。
沈爱玲不会骗他,哥哥,小淼姐是你伤不起的人,你不要做后悔的事情。
他也问了文医生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可是文静摇头,她说她不确定。
排骨的香味混着冬瓜的清甜,向元鹰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就看见身边的方桌上摆着刚刚盛出的冬瓜排骨清汤。
顾小淼细细地拿着汤匙为他挑的仔排,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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