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夫人并没什么不满的,只添了句:“有时候,手掌兵权在朝堂上说话总归比那些个舞文弄墨的要底气几分。”
陆府的内院,对龚景凡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了。
这静安堂以往出征前他亦常来。
不过都没有像这回这样高兴的,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让身边人瞧得莫名其妙。
陆思琼些疑惑的望着他,不由发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开心事,你的笑都没止过?”
“方才,祖母与我说了,七月份你就真的要嫁与我了。”
少年喜笑颜开,又别有深意的望向她。
陆思琼转过头,低低道:“这不是先前就说过了吗?”
“可我与母亲说是一回事,从你家长辈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刚可听见了?祖母很喜欢我的呢。”
他眼神专注而深情的凝视她,手不自觉的伸出将她拢在掌心。
陆思琼左右瞅了瞅,想抽出来。
龚景凡没肯放,语气颇有些死不要脸。“看了就看了,现在谁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亲近点又没什么丢人的。”
闻者一下子就停了动作。
她突然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轻轻碰了碰自己就很紧张她是否生气的少年了,哪会像如今这般蛮不讲理?
龚景凡见她显是纵容,心中更是大悦,手指有意无意的区挠她手心,偏又不容人挣开。
陆思琼被挠得痒。默默看他无用。瞪他甩他也不见效,无奈的最后原地驻足跺起脚来,“你、你怎么变这么坏!”
少女恼羞成怒的模样比言笑晏晏时的笑靥还要动人好看。好比那三月桃枝上颤抖的花苞,盈盈蕾蕾初绽又不见盛颜色,颇觉有趣。
他就故意逗她,“妹妹这是舍不得送我出门。不肯走了?”
陆思琼恨不得用眼神剐了他,不是玩笑的那种。
提步。特别快的往前走。
只她女子步伐碎小,两步也不顶旁边人一步的,以致于身边人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龚景凡见了便有些不忍了。用力拽住了仍径自快步的她,既是无奈又是宠爱的好笑道:“好了,别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就你这体力。自己不心疼,我还舍不得呢。”
三言两语。总脱不了这轻浮的语调。
他这次回来,陆思琼真被他磨得没脾气了,手心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受累还是被拉得太紧,出了层薄薄的汗,有些滑腻。
“你先放手。”她温声道。
龚景凡亦察觉到了,听话的松开,见她取了绣海棠的霞色帕子拭汗渍,又将自己的大掌凑过去。
陆思琼抬眸觑了眼,也不说话,就替他掌心掌背擦了擦。
龚景凡心满意足,然后夺了帕子又拉她的手。
陆思琼的右手就伸过去想要抢回来,口中急道:“你还给我。”
“我今儿还没回府,身上也没有帕子,晚上宴会上要是洒了酒都没得擦,你把这个给我吧?”
毕竟是少女的贴身物,她不太愿意,“你要是没有,我让竹昔给你送一块过来。”
“我就要这个,你别这么小气。”
他把帕子收入怀中,继而神色自若的往前,口中还一本正经的喃道:“你再磨蹭下去,我进宫就真要晚了。这种时候去晚了,人家会以为我恃功而骄,会背后编排我的。”
这理由还说得冠冕堂皇,让人简直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陆思琼彻底蔫了,任由他说什么是什么。
等近了垂花门,龚景凡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远远跟着的两名丫鬟,这才压低了嗓音开口,“我按在福来客栈那守着的人昨天传了信回来,隆昌姨母他们已经进京了。”
陆思琼心思微沉,抿紧了唇瓣。
他就用心捏了捏她的手,对上抬头仰视自己的那双眸子,无比认真的说道:“放心,我绝不会允许她抢走你的。”
他用的是“抢”,可若是眼前人自愿要走,还真不确定能怎么样……
眸底的情绪,顿时就复杂了起来。
陆思琼知道他的担忧他的不放心,但那份保证连自己都觉得无力,所以更没有给出,她只是回望着眼前人,亦用力反握了他一下。
后者的脸色,顿时如云破天开,霁色万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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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的容我明天补上,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