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云冷嘲的笑意扩大了,将手中的荷包一丢,起身说道,“我知道。”
顾惜眉却是紧紧跟着他,他站到了窗边,负手而立,顾惜眉就跟到了窗边,不给他退缩的可能,“你知道,你还养虎为患?我们截了那么多的密信,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机密,可你呢?一封未拆,跟个宝贝一样用金盒子将那些敌人之间互通消息的信件装整起来,打算做什么?糊墙么?还有,她送完银子不算,这都已经开始送米送马,送兵器和战船了,你依然还是装聋作哑,你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要拿整个东雍的江山来讨她的欢心,你才满意?现在可好,我听说连那司空颀如今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这么长时日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越西伪朝廷里的文臣武将都听命于一位新晋的宠臣易晓胥。现在的越西伪朝廷,估计易晓胥挟天子下旨说要出兵挥师东上攻入雍都,那些被他威逼利诱死死拿捏住的满朝官员就能为他浴血奋战去。易晓胥是谁你总知道的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总知道的吧?”
江随云没有回身,只是目光看着暗沉一片的窗外夜色,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顾惜眉看着他这个样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已经说了,可是他看得出来江随云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一点都不着急,而且很明显他绝对不会去怪罪那个女人,更别说对那个女人使什么雷霆手段了。
那个女人是他手心里的宝,是他的新欢,而整个东雍的江山都快成了他的旧爱,就快被他弃若敝履了。
顾惜眉在那干着急,絮絮叨叨的时候,楚轻寒一直都没有出声,直到现在顾惜眉该说的全说了,没话可说时,他才微微扬眉,长长叹着一口气地说了一句,“有一样殿下可能并不知道。”
江随云总算是有了反应,转身,回过头来看向了楚轻寒,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神情总算不再是先前那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全无所谓模样了。
楚轻寒幽幽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近了江随云才低声道,“据可靠消息,司空贽,也就是盗骊,醒了。”
江随云手指微微捏了捏,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清冷道,“也是时候醒了。”
楚轻寒幽幽道,“滕紫屹那一直隐忍不发,什么动作都没有,什么样的委屈都忍着受着,也许就是在等盗骊苏醒。如今,盗骊一旦醒了,我怕他们那边很快便会有动作了。”
江随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捏着窗棂的手指紧了紧,露出了手背的青筋。
楚轻寒的语气依然淡淡,可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却都力若千钧,直击人的心灵,他道,“如今,越西那一边羽翼渐丰,虽然他们原本的实力根本不以为惧,可是他们在东雍之内,是内乱,内乱向来容易生变。而且,顾念前朝的百姓和将士总还是有的,一旦被利用,后果有恐失去控制。这时,司空贽又醒了,司空贽的背后站着一个隐忍待发的滕紫屹。这司空氏的两兄弟若是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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