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过度靠近,面上却是娇笑道,“接下来阁下是不是该说,‘闻君乃白玉美人,媚骨天成,极尽研态,心不胜向往之,今夜子正,踏月来访,君素雅达,必不使我徒劳往返也’?”
男人一怔,而后嘻嘻一笑,“竟还有此等招呼话语?”
程熙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做一行爱一行,即便是做采花贼,也要做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采花贼,得打出自己的品牌知名度,以及与同行之间的差异度和辨识度,才是一个积极上进的好采花贼。”
男人乐不可支,开怀大笑,“有意思,果真有意思。”
程熙看着男人大笑,却是收敛住了面部表情,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阁下……真敢采我?”
“小生久慕姑娘美名了,不解这相思之苦,小生度日如年。”
“切~”程熙翻着白眼,“久慕是多久?”
“啊?”易晓胥没料到程熙会这么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噎住了。
程熙翻出惊天大白眼,了然的看着他,“你看吧,牛皮吹破了吧。”她来东雍才几天?她来云辽才几天?还久慕呢……
易晓胥苦笑道:“小生对姑娘是一见钟情,一日有如三秋,自然是久慕了。”
“再装,继续装,刚刚才说让你精进业务,做个有段位、有层次、有格调的采花贼,你偏不听。瞧瞧,连几句甜言蜜语都说不好……唉!采花贼要都像你这样的,深闺怨女们就更寂寞了。”说完还长叹一声,把眼光转向了窗外明月,留给他一个鄙夷的背影,好自为之。
易晓胥纵横花丛数年了,这还是第一回被女人这么明显地鄙视,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听姑娘的意思,是听过不少动听的甜言蜜语了?不知可否让小生长长见识?”
程熙嫣然一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又是突兀到访,自然应该以诗挑情。例如,‘佳人无寐,明月应是孤月’,这很容易引起一般女子的自怜之情,自然对你也就少了敌意。再不济,你也该卖弄卖弄文采,说几句‘今夜,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我的骨髓里浅吟低唱,似相思,似着魔,看见了你,方知,是似水的你,从此在我的生命里流淌。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痴情画不成’。女人最听不得这种肉麻、酸掉牙又不知所谓的情话了,谁听谁头晕,然后不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若是实在肚里没那墨水,也没关系,你就死死记住两个套路。第一个套路,上来别管那女子美若天仙还是凑合将就,你就夸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云里雾里的夸赞最是管用,然后紧跟着第二个套路,给她吟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基本上的女子,碰到这等高招,都能芳心窃喜,指不定争着抢着被你采呢,你这知名度不就打开了?”
“高啊!实在是高!”易晓胥当场就被从程熙糅合了古今大家的诗情名作给震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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