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化。
“想了,当然想了。”程熙鼻子有点重,抽了抽,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天她何止一次的想他了?不仅想他,还总想着亏欠了他,却又无法言明。幸好,这些天她都如此忙,韦侍中将她折腾的除了吃饭睡觉,连喝水上厕所都得跑步前进,却也因为这样让她完全摒弃了杂念,一心想着将陪祭大典尽最大努力的做好。
如今,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一直绷得紧紧的忙碌神经一旦松懈了下来,之前暂时搁置的烦恼纷至沓来。
“来,到我怀里来。”滕紫屹嘴上如此说,可行动上,却主动挪到了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温柔的语音对她轻轻说,“想我了,就抱着我。”
程熙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心虚的视线仍然不敢看他,想了想还是打算直接问他,“滕紫屹,你不怪我么?”
滕紫屹自嘲一笑,收紧手臂,搂紧她,沉声道,“不怪!”
“真的不怪?”程熙迟疑的望进他幽深如汪洋的眸子,唯恐看到一丝欺骗。
“我不会说违心之话。熙儿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愿意说,便不会说,但如果说出来了,便绝不会说谎。”滕紫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叹息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和心疼,“真的不怪。熙儿,不要再拿这几天的事情折磨自己,惩罚自己了。你的心,我知道。那就已经足够了。”
滕紫屹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入胸膛,让她的耳朵可以最为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心没在说谎,所以他想让她听到。
因为,他为何会突然离开她身边,离开熙公主府,而陪着江随云去矿区,这其中的深意,他知道,盗骊也知道,唯独瞒了她。
因为,他在空出这么多天让她和盗骊单独相处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这是他非特意为她和盗骊创造的机会,这是他非自愿将她推向了盗骊……这其中的权衡和默认,他知道,盗骊也知道,唯独瞒了她。
这一切,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盗骊也知道,他早已勒令自己接受。这其中的苦楚和不得不如此的缘由,他知道,盗骊也知道,唯独瞒了她。
所以,当这一切真的如他所料发生的时候,他为何要怪她?
他和盗骊玩得一手的好配合,却将所有的心理负担和歉疚罪过让她一个人背?那他和盗骊还算是什么男人?
至于金墨笙……那是意外,那只是意外,不会再次发生的意外……滕紫屹如此这般告诉自己。
听着滕紫屹沉稳有力的心跳,程熙说不上缘由,却好似真的相信了他的话。虽然她也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男人能容得下这样的事情?可是或许是滕紫屹的表情太过真诚,完全没有伪装和强装的痕迹,或许是滕紫屹从未骗过她,所以她向来是深深相信他跟她说的每一句话的。
到这时,程熙才伸出自己的双臂,回抱住他,埋在她胸膛的小脑袋蹭了蹭,鼻子被压得扁扁的,所以声音也显得有些闷闷的,“滕紫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