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勇和武德奎也想派禁军进去武力镇压,可是这里乃是整个京都城最为繁华簇锦之地,势力的来源又是复杂纷乱,若是禁军强行镇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玉石俱焚。
两人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如今京都城内可以做主的人只剩下熙公主殿下、滕驸马、滕相和韦侍中了。韦侍中遇刺仍然昏迷,滕相乃是文官,不懂军务,两人一番商量只得派人迅速赶往熙公主府,请示刚刚在皇族宗祠通宵念完经正在回府路上的熙公主和滕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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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斋宫出来,程熙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也睁不开眼了,两名宫女搀扶着她走向朱雀门外早已停好的马车,踩着脚踏上马车,正要抬头揭车帘。
车内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指尖圆润,纤细却有力,让人看着便觉得被握住一定很有安全感。这只全无瑕疵的手,早先一步揭开了车帘。
程熙对上车帘后的那张清冽尊贵、温文尔雅的俊颜,四目相对,心里顿时泛起了不知什么滋味。
喜极的同时又带着某种郁积。她与滕紫屹在斋宫已经相处了一夜,可是礼仪繁多,参加祭典的人又多又杂,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能够好好互看一眼,如今隔得如此近,她却心生了惶恐。
其实,她那么累,全身疲软,看到滕紫屹的第一眼,就真的很想扑进他海洋一般的胸怀里徜徉温暖,但一想到与盗骊的肌肤相亲,甚至还有跟金墨笙的半推半就,即刻便又觉得对他愧疚,无颜以对。
程熙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他满含关切的眼。
像是做错了坏事的熊孩子无法面对家长,又像是红杏出墙的女子,无颜面对夫君。
“外面冷,别吹到风了。”滕紫屹握住她的小手,助她上车。
他温暖的大手让她的心又是猛地一跳,极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再转开视线。
车帘落下,车厢中便只剩下了她和滕紫屹,像是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他身上那种森林般清冽干净的味道。
程熙越加的不安,缩在角落里,不知眼睛的焦距该落在哪儿才合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与滕紫屹之间的独处会是如此尴尬,话不知从何而起,怕说错。视线不知从何而落,怕泄露了什么。
滕紫屹依然体贴入微的抖开银貂大氅,给她披上,审视着不安的她,“凌晨时分最易受寒,冷么?”
程熙裹进大氅里,更是往里缩了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不成句,“还……还好。”
滕紫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常,依然那么低沉磁性如大提琴的回响,“我不在的这些天,熙儿过得好么?”
程熙一愣,深吸了口气,仰起脸,努力微笑,“挺好的。”
“那……有想我么?”滕紫屹在她的对面坐下,仍然仔细的看着程熙,好像要将她的每一根头发都解剖开来,看这些天,她到底有什么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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