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程熙怒拍大腿,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盗骊轻笑,“公主不用着急,您只需记下这几个关键词即可。”
程熙瞬间认真了,“你说,我记。”
盗骊摇头晃脑,摆出一副老夫子模样,却是字字珠玑,“公主只需要明晰,无论韦侍中如何问你,你要记得回答,为君者需齐之以礼,道之以德;克己复礼,仁者爱人;其身正,则不令而行;为政以德,则众星拱之;如之以民为本,则可匡天下,王社稷,而后天下有道,此可谓大道之行也。”
程熙怀疑道,“靠掉这几个书袋子就能唬住韦侍中了?”
盗骊淡笑,“韦侍中虽然性子迂腐了些,却也不是傻子。公主的一言一行都会在他的眼中进行审核评价。盗骊并不担心公主的行为,只是这个语言么……你们俩的语言风格,我怕你们说不上话。”
程熙咬着手指头,承认道,“是啊。拽文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长。我是真的胸无点墨,当年文言文差不多是体育老师教的……”
“体育老师?”
“就是教我跑步的老师。”
“跑步还用教?”
“……”我竟无言以对。
盗骊讪笑,“实在没办法,公主便只做不说。毕竟说得好不如做得好,少说少错,还能让人觉得性子沉稳了。”
程熙想了想,时间仓促,现在临阵磨枪,想成为儒学知识分子怕是不可能了,也便唯有如此。转而问道,“这件大案最终是如何善后的啊?韦侍中和司空家没将御宸熙剥层皮下来?”
盗骊微微笑了笑,“熙公主倒是还好,不过是将滕紫屹剥了层皮下来而已。”
“哈?”
盗骊目光一闪,“女皇陛下当下命令侍卫总管将熙公主送到‘锦安殿’软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还有,将武香殿上下全部处死,东宫那边的随后一干侍卫虎狼也似的冲了进去,没多一会儿多数已经被勒死,他们大多都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因为御宸熙的不检点而丧命了。第二天,东宫走水,熙公主被禁的消息便被传得沸沸扬扬,至于被禁的原因却是讳莫如深,多种揣测。可是当天夜里,滕驸马便已经开始披星戴月的奔波走动了。既要对症下药,又要恰到好处,既要震慑幕后者,又要让人主动高抬贵手,熙公主得罚,却不能伤筋动骨,背后人得惩,却要谨防人家狗急跳墙,这中间的学问和火候只有滕紫屹可以拿捏的七寸精准。所以,最终熙公主就是在‘锦安殿’里混吃混喝‘禁闭’了十数日,而后大摇大摆的回了府继续为所欲为,连句抱歉都未曾跟女皇陛下说。而滕紫屹却是接连十数日几乎不眠不休,殚精竭虑,到处打点,四处善后,最终却是连一句感谢都未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