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喜滋滋地抱着书信,从迎枕上坐直了身子,扶着素锦的手腕往外头,“去给王爷回信儿。”
既是去回信,这殿中的宫人们,自是不能跟着了。
才进了房门,连翘便将门给合上了。她快步走到屠凤栖跟前,屠凤栖却慢吞吞的将书信收好,“怎么样了?”
“正如姑娘所料,玉凌宴果真还有后手。”连翘淡声道,“这寝宫中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到底还是姑娘技高一筹呢,先前奴婢本还觉得,这玉凌宴既是要害姑娘,为何竟是出了个这般愚笨的法子,原是因着如此。他这是设下一个连环的圈套儿,叫姑娘自个儿往里走钻呢!”素锦愤然。
屠凤栖却只将信件放到床头上,似乎半点儿都不在意玉凌宴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般。
不出连翘所料,宫中确实有人待不住了,不过三日后,刑部尚书那头便传来了消息,只说那被关押在天牢中的壮汉,竟是死了。
若是寻常一个犯人死了,却也是无碍的,偏生这犯人胆大包天,竟是将主意打到了战王妃与璇玑公主的头上。
刑部尚书脸色异常难看,只带着官兵们在天牢中好一番搜查,却仍是一无所获。
“大人,且看这里!”
杨易正心烦,便见着一个官兵高声喊道。
他快步走过去,便见着一个荷包,竟是从那大汉身上掉落了下来。他一怔,只蹲下身来,将荷包捡起,只见着那精致德尔荷包上,正绣着十分绚烂的桃花儿。
“这是哪儿来的荷包?”杨易目光微凛,瞧着一个寻常的刺客,身上为何会有这等精细之物?
“这是宫中的荷包……这布料是御赐的。”杨易捏着荷包盯着好一会儿,再看着那不知为何,竟是忽然暴毙的大汉身上。
看来他是成了旁人的一颗棋子了。
杨易带着那荷包进了宫,景琉璃得知消息,自是急不可耐地到了御书房中。
“这荷包倒是很有几分眼熟。”景琉璃捏着一方帕子,半遮着小脸,一双眸子中满是恶意,“倒似乎是战王妃的东西呢!”
昭德帝身形一震,“战王妃的东西为何会在那大汉身上?”
杨易忙解释道:“微臣猜测,应是那大汉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天牢防守严密,战王妃却是能如此轻易,便除掉一个人,可见其能耐却是愈发的大了,说不得那什么大汉,还是她用来迷惑父皇,好在昭都中闹上一闹,给旁的权贵一个警告的呢!”景琉璃轻声道。
昭德帝目光微暗,若那大汉当真是旁人派来的,杨易亲自审问,此时应当是查出什么了。可偏生,那大汉竟是死不开口,如今更是莫名其妙的暴毙。
莫不是,当真如琉璃所言那般,这本便是屠凤栖自导自演的一处好戏?为着的便是给昭都中的权贵们一个警告?
“好一个心思诡秘的女子!”昭德帝面上不喜,只吩咐了身侧的宫人,“去,将战王妃给朕寻来,朕要好好儿问问,莫不是连天子,她都敢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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