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目光一闪,细想了一番,却也是十分后怕,“查,定是要严查!胆敢算计朕的孩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景璇玑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却是与昭德帝谢恩道:“多谢父皇替儿臣做主。”
“臣妾想见外祖母呢……”那头屠凤栖又抹泪道,“臣妾今日在闹市中出了事儿,只怕是要传到外祖母的耳中了。皇上心慈,臣妾断不愿叫外祖父与皇上之间生出了嫌隙……”
可不是嘛,若是她当真出了什么事儿,镇国公头一个该怨恨的,便是昭德帝了。
昭德帝目光发冷,“好一个阴险狡诈之人!”
他虽是忌惮镇国公,却也知晓,这大昭,断是少不得镇国公府的!若是这屠凤栖出了什么事儿,镇国公府那群彪悍的野蛮人,可不会安分!
“来人啊,召镇国公太夫人进宫,便说战王妃受了惊吓,朕体恤她孤身一人在昭都中,太夫人定是要来好好儿的安慰战王妃一番。”
见着昭德帝下了命令,屠凤栖适可而止,抽抽搭搭地说了好些好话儿,只说得昭德帝龙心大悦,险些忘了这下头的人是该死的司湛的妻子,她方是满脸恭敬地退了出去。
二人出去后,昭德帝垂眉道:“这屠凤栖,却是个伶牙俐齿的,当初她年幼时进宫,朕便知晓她的嘴巴素来厉害。”
何公公呵呵笑,“只奴才瞧着,战王妃却是十分识相儿呢!”
“哦?”昭德帝侧目。
何公公低声解释:“皇上方是大昭的天呢,战王妃受了惊吓,头一个想到不是去寻镇国公做主,却是与璇玑公主一同回宫见了皇上,可见在战王妃心中,皇上却是比镇国公更是能做主的人。”
昭德帝深觉有理,只想到方才屠凤栖那一番恭维,心中愉悦,暂时放下成见,赞了一句,“是个通透人儿!”
却是嫁给了司湛,便是再通透,也终究是不能纵着她在昭都中乱来的。
何公公点到即止,也知晓昭德帝对司湛素来成见大,只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呆着。
那大汉被压下天牢,昭德帝亲自指了刑部尚书前去审问。景琉璃得知此事,只恨得又砸了茶杯。
“她竟是闹到了父皇的跟前?本宫从小便与她不对头,如今她更是叫本宫气闷!她算个什么东西,景璇玑又算个什么东西,瞧瞧她们今日说的都是什么话儿?本宫如何没教养了,本宫说的句句属实!”
景琉璃恨恨的骂了半晌,直至听到外头传来了玉凌宴说话儿的声音,她方是猛地瞪了身侧的宫女一眼,宫女忙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景琉璃这方是站起身来,扑入来人的怀中,“表哥,你可算是来了!本宫今日都要被她们给气死了,那龚如心亦是个坏心眼儿的,她叫屠凤栖出来,不正是怀疑了咱们有什么苟且?”
她说着话儿,眼泪便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只看得玉凌宴好一阵心疼。
“琉璃放心,有表哥在,定是会替你报仇的。”他轻拍着景琉璃的后背,“至于那龚如心,我与你保证,我定是不会娶她的,我心中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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