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哥以为如何?若是他会碍着湛哥哥,明日我便差人去回绝了他。”屠凤栖坐在床边儿上,光着双脚,轻轻地晃动着自己的脚丫子。
司湛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他已经来见过我了,只我不曾答应了他。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我若是带他进山,岂不是叫他去送死?”
没想到温思儒竟是打起了鸢鸢的主意。
“竟是如此么?”屠凤栖停止晃动,“看来他是真的想要报仇了。”
这倒也是了,本应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任谁都无法释怀。偏生这罪魁祸首竟还投奔了敌国,纵然温思儒再是纨绔,心中亦应是不痛快的。
“那便答应他,总归他的死活与湛哥哥无关,若他威胁到了湛哥哥,只管一刀砍了便是。”屠凤栖道。
在她心中,任是谁都比不过司湛的安危重要。
“也好。”司湛点点头,眸中带上一抹笑意,“若是温思柔知晓,要杀她的人不是你我,而是她的兄长,想必她心中应是十分的欣喜才是。”
这竟会说胡话的!
屠凤栖嗔了他一眼,知晓司湛到底还是念着先前温思柔算计她的事儿的。战王殿下虽是个清风霁月的好男儿,只这好男儿,在某些时候却也是十分小气的。
她跳下床来,踩着自己的鞋子一蹦一跳地跳到了司湛的跟前来,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我便喜欢你这小气的模样儿!”
当真是叫人欢喜到了骨子里。
司湛将她往外推了推,“我还未沐浴,身上臭。”
走了一整日的路,又在途中设下一些布置,好不容易方是能回到王府中来,眼下他还未沐浴,身上正带着一股汗臭味儿。
“无碍,总归我不嫌你臭。”屠凤栖厚着脸皮,将小脸贴在司湛的胸膛上蹭了蹭。
……最终战王与王妃一同去沐浴了,方才还说着不嫌弃他臭的小姑娘,鼓着腮帮子推他的胸膛,娇声抱怨:“湛哥哥你当真是臭死了。”
司湛:“……”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的,卫茅诚不欺本王也。
无论如何,温思儒总归是如愿了,只司湛见着他之后,更没有好脸色便是了——
分明多求他几次便能成事儿,温思儒竟是非要去寻鸢鸢,还当他不知晓这纨绔的心思不成?
温思儒抱着双臂,满目茫然的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无辜至极。
唯有卫茅满脸同情:啧,此人当真是不上道,这都被王爷给记恨上了,竟还不自知。王妃是谁都能见的吗?便是人家王妃的兄长,王爷可都不待见呢!
小气吧啦的战王殿下带着三万……哦,三千将士们又进了山。
眼下距离温思柔与努尔成逃回郦国已有小半个月,而他们的“寻药风波”亦是成众所周知的事儿。司湛在心中暗暗地算了一算,大抵便是这两日能成事儿了。
走在后头的将士们,手中拽着一大捆的树枝,路过之处无不风起云涌,只恨不得将一路上的灰尘都扬起来方是善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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