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哐当”一声,荣国公用手指挑开木盒的扣锁,揭开盒盖。
忽然那戎马疆场大半辈子、见惯了官场尔虞我诈、谱写了沉着与苍老的面容上霎时间变的及其暗沉。足足沉默了好半晌,然后眸光莫测地一一望向了韩氏、谢瑾瑜、以及谢天年。直望的三人一阵战栗。
离荣国公最近的老夫人见到盒中的东西,也是顿时大吃一惊,犹如当头棒喝、晴天霹雳,用手捂着嘴巴,瞪大了双眼,踉跄着坐回了椅子上。
不知情的秋氏、谢天年、楚萧然、谢苍云几人见此,上前往那盒子里一瞧,也是面色大变。
紫河车……竟然是紫河车(胎盘)。
谢瑾瑜一时间乱了分寸,“噗通”一声,无助地跪在了地上:“爷爷、祖母……孙女……孙女一时糊涂,孙女……”
“瑾瑜!”韩氏忽然冷叱一声,深深地望了一眼谢瑾瑜。
就在谢瑾瑜更加茫然无助地眼神中,韩氏深吸了一口气,大有破釜沉舟之势:“国公爷、老夫人,是儿媳妇一时糊涂,才会私自收藏这紫河车。也是儿媳妇一时鬼迷了心窍,怕被后院里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比下去,所以才会服用……紫河车。”
韩氏又望了一眼满脸吃惊地谢天年和谢瑾瑜:“这件事情,老爷和瑾瑜毫不知情,也和翠锦院其余一干人等一点关系都没有。求国公爷和老夫人不要牵连他人,就处置儿媳妇一个人吧!”
“母亲……女儿怎么……”
“你闭嘴!”谢瑾瑜想说什么,却被韩氏再次冷叱一声,生生地住了口。
韩氏望向谢瑾瑜的眸光中满是期盼、心疼和不忍。
在一旁观望着这一切的谢芙蓉看着韩氏和谢瑾瑜的眸光缓缓一眯。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谢芙蓉却看的明白的很。
韩氏虽人老珠黄,但是何等精明之人,对付后院那些不起眼的妾室又何须用服用紫河车这等阴损又恶心的手段。那紫河车分明是给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谢瑾瑜服用。谢瑾瑜是韩氏一生的希望,为了这个女儿,她付诸了多少心血,又怎会在快要瓜熟蒂落,这等关键的时候让所有的期望破灭。所以她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替谢瑾瑜承担下所有的罪名。
好一个母女情深!
谢芙蓉缓缓地握紧了双手,想起了前世。
韩氏,为了你的这个女儿,为了你们个人的私欲。在皇室对谢氏虎视眈眈只之时,你们临阵倒戈,几乎将荣国府卖了个精光。致使谢氏血流成河,冤魂遍野。那时你们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
谢芙蓉忽然捂着嘴巴一声作呕,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祖母,这东西……这东西好恶心,二婶儿……二婶儿怎么能吃得下去?”
帝京城里确实有不少名门贵妇及贵族小姐为了保持娇好容颜想尽各种办法。但这紫河车由于采集手段及其残忍,又是从人体上摘取下来的,再加上被大周律例明文禁令,所以用服食紫河车维持美貌容颜是被人所不耻的。也是一般稍有地位的名门贵族所禁止的,更别说像荣国府这等氏族首领。
老夫人扶着看似惊愕的谢芙蓉安慰了半晌,然后冷哼一声,瞪了一眼韩氏:“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韩氏挺直了腰板跪着,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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