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漆黑着脸没有说话。
荣国公面色依旧肃然,看不出有何异样。望着老夫人手里的粉釉瓷瓶沉默了良久,问那翎卫统领:“除了这个,可还搜到了什么?”
“暂时没有!”
荣国公了然,挥了挥手。
那翎卫统领行了礼,带着身后的四名府兵退下。
韩氏从怀里掏出帕子,看似满脸心痛地擦了擦眼角道:“都是儿媳妇的过错,国公爷和老夫人离京之前将芙蓉交给儿媳妇,是儿媳妇没有管教好她,以至于……以至于如今心术走偏了路子。无论如何,芙蓉做下的错事就由儿媳妇一人承担,求国公爷和老夫人看在芙蓉尚且年幼且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谢瑾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母亲,你在说什么?”
韩氏以帕颜面,低声呜咽着。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轻轻拽了拽谢瑾瑜的衣角,暗中示意了什么。
面上又故作姿态地痛心道:“你是母亲的女儿,芙蓉也是母亲看着从小长大的。虽不是亲生的,但有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母亲心里早就把芙蓉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如今她行错了路子,让娘如何弃之不顾!”
谢瑾瑜很快明白过来,再也没有说什么。
老夫人何等精明之人,这么多年来早就看清了韩氏一贯表里不一的做派。此刻只觉得厌恶至极,用眼角嫌恶地瞪了一眼韩氏,没有说话。
在楚萧然看来,早就认定了谢瑾瑜和韩氏一对母女被荣国府一干人等挤兑的楚楚可怜,此刻看的更是义愤填膺,早就想出来为她们打抱不平。
冷哼了一声对荣国公道:“事到如今,是不是也应该让当事人出来当面对质。自己做下的事情,躲在人背后算什么?”
荣国公思虑了片刻,吩咐老夫人身边的寇嬷嬷道:“去看看芙蓉小姐的毒解的怎么样了,若方便的话扶芙蓉小姐出来!”
“是!”寇嬷嬷领了命进了耳房。
少卿,与秋氏扶着面色苍白但两腮依然绯红,满身是汗的谢芙蓉出来。
老夫人明白谢芙蓉柔弱的外表下倔强不愿屈服的性子。再想想谢芙蓉所中的毒,虽然方才有医术高明的苏洵为她解毒,但其中也一定隐忍着受了不少苦头。
再看看眼前几乎被寇嬷嬷和韩氏架着出来且微微颤抖的癯受身子,只觉得心疼的全身的肉都在疼。
紧紧地握了握双拳,站起身来对荣国公道:“国公爷,芙蓉丫头是老身亲手拉扯大的,老身以这把老骨头担保,今日这种事情断不会是芙蓉丫头能做的出来的!”
“祖母如何担保!”谢瑾瑜的声音脆生生道:“祖母又要搬出风骨清正的大伯父来担保么?岂不知那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且祖父和祖母又离京这么多年,怎知如今的谢芙蓉还是当年你们所熟知的那个小女孩?”
老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你给我闭嘴!”谢天年看着老夫人的样子,漆黑着脸对谢瑾瑜冷叱一声。
谢瑾瑜被吓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紧接着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谢天年的目光:“父亲别想再对女儿动手了!”然后望向老夫人:“就算父亲今天打死女儿,也不能改变祖母内心偏向自己亲生骨肉的事实!”
谢瑾瑜这一句话显然恰如其分地说到了谢天年的痛处。就算老夫人这么多年来未曾做过任何偏待庶出的事情,但在谢天年这个庶子的角度看来,也不会完全没有隔阂。
谢天年面露痛色,为难地看了看老夫人。
“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老夫人气的身体仍然颤抖着,伸出手指一一指着过谢天年,韩氏和谢瑾瑜。
“祖母!”谢芙蓉再也不忍看下去,强撑着羸弱的身体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老夫人的双腿:“既然……既然情丝绕是在孙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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