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嫁出去的,平时过年过节也会回家和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团聚,感情还算可以。我想了想之后拨通了我小姨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不过那头似乎有着一些人正在哭泣。我赶紧问“小姨,怎么了?”小姨抽泣着对我说“你姨夫,他,他,他先走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心里有些寒,鼻头有些酸。我堂弟,前年下河游泳被淹死了,小姨这两年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而现在,姨夫却是先走了。
如果我小姨说是姨夫走了,我会安慰她一下,告诉她会回来的,可是先走了的话,代表的,就是死了。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就在这些地方。
“我现在放假,我马上赶来。”挂掉电话之后我赶紧起身走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小姨就我爸一个哥哥。我爷爷奶奶也走了。等于说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只剩下了我和我爸。
这种情况我们必须赶过去,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出租车上,我很着急,着急小姨会想不开,不过我想我爸应该在我之前过去了,有我爸在哪儿,我小姨的心理状态,应该是要好一些。
就在这时,我突然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别告诉我这又是游戏中的一环,别他妈发短信给我。”我笑着怒吼着,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下来了,难道又是因为我么?
出租车很快的到了车站,我买了一张到小姨家城市的车票。这里距离那城市不远,坐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毕竟现在到处都已经通了高速,我之所以这样赶,我是想看看,到底会不会发短信给我,如果发给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该怎么去面对那些因为我而死的人。
因为很急所以我动作很大,不知不觉间,我上车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可是我感觉不到痛,现在我的脑子里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已经是容不下痛了。
在等待的煎熬中,车到站了,我下了大巴车,不顾一直在滴落的鲜血,挣扎开了拦住我一脸关心的那个警察,上了一样长安车,我小姨家在农村,出租车去不了,这种长安车能到,这里的长安车几乎已经是代替了出租车了。
坐在这长安车上,我看着外面,天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明明是中午,确实跟天要黑了一样。在这黑里还透着一点暗红色。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这条路不是太好,或许昨天还下过雨,车开的非常慢,还很颠簸,这一下我的血终于是止不住跟不要钱一样喷了出来。
这长安车的司机直接就被吓到了,他可从么看到过车上都能把人颠出血的。赶紧就停下车想要掉头把我送去医院。
我抬起了手对他说“别,你这儿有没有针,我现在很赶,我姨夫去世了,所以请你去我们说好的地方。”
那司机听到我这么说也有些犹豫了,我赶紧又说“我堂弟千年夭折了,而我姨夫却是在现在离世了,我怕我小姨会奔溃,你快点开车吧。”
那司机一听这话,赶紧就开始翻找了起来,过了一会就拿出了一根针还有一条很细的鱼线,还拿出了一瓶白酒。递给我之后说“你才是真的爷们,好小伙子。”
我一把接过了他抵赖的东西,这时我才明白,人真的都是被逼出来的。我看着那针,深吸了一口气,把鱼线穿上去之后,在酒精里泡了一会。
然后拿出来,咬着牙,简单的把伤口给封了起来,这种痛,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比撕心裂肺还要撕心裂肺的痛。
等到缝完之后,我把穿在最里面的衬衫脱了下来,然后撕成条,把伤口包了起来,防止它又开始流血,最后又把最开始包的纱布缠在外面固定,做好了这些我才松了口气。
那司机见到我缝好了伤口,马上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速度比刚才快了至少是两三倍,我被颠的,简直是生不如死。
噩梦终于结束了,车到了,我也看到了下面摆放着一圈又一圈的花圈。给了司机钱之后,我朝着哪儿跑了过去。
我爸就站在门口接来吊唁的亲人,我小姨夫的父母前两年过世了,又没兄弟,我们这儿的规矩是长兄为父,于是我爸做起了长辈的责任。
我爸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我,不过他的表情不是太好,看到一身鲜血脸色惨白的我,他眼睛一睁,随后便是朝着我跑来,对着我吼着“谁拿刀捅你,你干嘛不跑啊?”
我赶紧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刚做阑尾手术出院不久,没想到这条路这么颠,伤口给颠开了,没事儿的,血已经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