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但我亲生父母确实是死在了他带进来的火种之下,而尹氏集团的破产确实是和他有关,我养父养母的车祸也和他有关,好,就算不是他本意……”
“但,去世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就像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分开之后活的更坦然,为什么要在一起相互折磨?而且,他对我一直以来都是谎言,我从来不觉得他爱我!”
萧钧良突然就哑口无言,低下眸光,是啊,就像他说的,不管这中间有多少误会,去世的人已终究不可能再回来。
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就有些听不懂,目光顺着桌子上的咖啡杯缓慢的移到她的脸上,却又突然移回了桌子上,脸色忽的变了,急忙问道:“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尹黎落心一颤,急忙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又手足无措的把手从桌子上拿了下来,有些慌乱的说道:“没事!”
“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嚯的一下站起身,已经没有胃口再吃饭,更没有胃口再和萧钧良聊下去,说了一句:“我儿子还在家等着我!”
便落荒而逃。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那个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刚才在她的手腕上,分明看见了凭空多出了好几道伤疤,加上她手腕上之前本来就有一道,虽然都已经结痂好转,但如此叠加在一起,依旧触目惊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的时候,尹黎落抽空去了一趟利旧市的监狱,可监狱长告诉她,尹权因为表现好,已与一年前出狱。
一年前已经出狱?可是他为什么不联系她?
呃,也对,这五年她不断的换联系方式,从没有回过国,也从没有和利旧市的任何人有联系。
既然已经出狱,那么他现在会在哪?
大概是在接近晚饭的时候回的酒店,在此期间,她旧地重游了很多地方,去了以前的尹氏集团,去了尹家公寓,还去了……
下了所住楼层的电梯,恍惚觉得似是有吵架声,她急忙抬头看去,正看到一个男人在和服务员吵架。
不,确切的说,那个男人无理取闹,而旁边的服务员正在一个劲的劝他。
她脚步顿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脚走了过去,问道:“他怎么回事?”
服务员见有人来了,立刻松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位先生喝醉了,到我们酒店非要闹着吵着找人,叫,叫什么来着?”
这时,头抵在墙上的男人,半阖着眼,再次呢喃了一声:“黎落!”
服务员立刻想了起来说道:“哦,对了,叫黎落!”
她的目光深深的看了那个靠在墙上的男人一眼,看向服务员说道:“我就是尹黎落,他交给我,你去忙吧?”
那个服务员有些担心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待服务员走后。
尹黎落才踩着缓慢的步子慢慢的靠近那个已经全部闭上眼的男人,她大大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或者说是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瞧,凑的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酒臭味及雪茄的香味,夹杂在一起。
那个男人突然睁开眼,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刚想后退,可下一秒已经被那个男人狠狠的按住了肩膀,大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作势就要吻上她的唇:“黎落,黎落,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你了。”
“啪。”的一声把掌声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男人歪过脸,矮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而酒劲似乎也已经醒了大半,自从知道尹黎落重新回来利旧市,萧钧庭的心没有一刻是安定下来的,他知道,她回来后,一定会去墓地祭拜她的母亲,所以就去墓地等她。
可是看着她在风中留着眼泪,却不敢上前,后来又跟着她去了海边,谁知萧钧良也在。
就连谈话的内容,他也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是吗?不可能了。
他喝了点酒,查到她在利旧市所住的酒店就赶了过来,不为其他,就只是因为他太想见到她。
尹黎落刚刚甩巴掌的手放在身侧,微微颤抖,连连后退了两步,平静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一丝波澜,低吼着:“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男人抬起头,苦笑了一声,问道:“你一直以为我在闹?”
尹黎落闭上眼,移开目光,五年前,苏浅下跪求她,让她离开利旧市,说她怀孕了,这难道有假?而回国的第一天的婚礼现场,她牵着他女儿的手,边上跟着苏浅,一家人好温馨,这也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