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旧市墓地。
尹黎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墨镜,捧着鲜花,一一祭拜了香儿,尹父,随便帮徐智申看了看于玉。
当走到郑敏的墓碑前,她摘掉墨镜,顺势蹲下身,把鲜花摆在了墓前,看着碑上那一寸带着灿烂笑容的小小照片,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在笑着的:“妈,我来看你来了,您没怪我这么晚才来看您吧?您收留了我,我感谢你……”
最后她呢喃着:“如果您没有去世该有多好,不管做了多少错事,总会有挽回的余地!”
她重新站起身,戴上墨镜,突然心被狠狠的揪着疼,从墨镜底下流淌下来的是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眼泪被分彻底的吹干,她才终于转动脚步准备离开。
可就在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再次摘掉墨镜,重新看向郑敏的坟头。
已经五年的时间,按理说坟头应该已经长满杂草才对,可此时却干干净净,她再扭头看向尹父的墓,同样干干净净。
她一直未回国,而尹权又被关在监狱里,郑敏在利旧市根本也就没什么亲人了,到底是谁?
最后祭拜的地点是在海边,当初葬轩儿骨灰的地方。
即使五年过去了,她还时常能在耳边听到轩儿虚弱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呢喃着,他说:“黎落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突然泪崩,想起那日的过往,仿佛历历在目,轩儿就在她的怀里,没了最后一口气。
所以这五年,她尽量不去想,在利旧市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一定可以忘掉,可当突然有一天必须要回来面对这些事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就忘不掉。
而且还一直在逃避。
转过身时,泪眼朦胧中,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微风轻抚海面,发出哗啦啦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分吹散着她的短发,遮挡着她的视线,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正在静静的瞧着她。
恍惚中,她以为是那个人,可是当细细一看,有些诧异的脱口而出道:“二哥……”
之后再没了下文。
没错,站在她身后的是萧钧良,五年不见,他除了长的更精壮了一点,时光的烙印使他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外,没有任何的改变,至少在外表上是这样。
萧钧良上前跨了两步,与她拉进距离,双脚踩在厚厚的沙子上,显得格外的缓慢。
他在她身边两步开外处站定,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他道:“傻丫头,这么多年了,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我这个二哥?”
尹黎落本来是在流泪的,结果突然就笑了起来。
两人在大海附近的一家海鲜店里吃的午饭。
萧钧良说:“我听……听说你回来了,猜想你肯定会来海边看轩儿,你不联系我,那我总得想办法找到你吧!”
他本来是想说,‘听钧庭说’可还是把那个敏感的字眼给自动屏蔽了去。
尹黎落淡淡一笑,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喝了一口,眸光移向窗外并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而是问道:“我妈的坟头是你一直在照料着?”
他没吭声,只是轻微点头。
而此时的尹黎落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有些酸。
过了一会她才再次开口:“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便不想再有任何的沾染,所以,二哥,以后我们也别再见面了吧。”
萧钧良突然抬头,本是清明的目光突然变的暗淡,握着茶杯的双手也在不断的收紧,可问出来的话依旧是风轻云淡:“你还是不肯原谅……对吗?”
她继续看向窗外,没吭声,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黎落,既然你叫我一声二哥,那二哥说的话你信不信?你五年前你打的那场官司有太多的隐晦,轩儿死的那几天,你一直在我的住所,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这中间有很多误会,你误会了他,还有你亲生父母的那件事……”
“二哥!”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尹黎落扭头给打断了,她说:“正因为我把你当二哥,才愿意听你多说两句话,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现在的生活过的很好,我很满足。”
萧钧良继续咄咄逼人:“黎落,你看着我的眼睛,实话实说,你不爱他,我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突然别过头,看不清情绪,再回过头时,已平复了平静,但语气里多了一丝疏离:“是,我承认,我爱过他,但那只是以前,仅限于以前,和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这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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