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钱谦益的朗诵可谓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把太祖的这首《沁园春·长沙》读出了不一样的韵味,听呆了徐弘基,听傻了张桓。
这是怎么回事?张桓是真的傻了,这分明就是太祖的《沁园春·长沙》,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大作了?
“好!”徐弘基一拍大腿,“张桓,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才情和胸怀,‘粪土当年万户侯’,好!身为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雄心和胆略,真不亏是我大明勇将之后,如此好文,足可流芳千古!”
钱谦益眯着眼睛看着张桓,“张兄弟,有此一文,足显才情与高志,正是与我东林诸友意气相投,何不留下来共谋一醉呢?”
共谋一醉?你丫的还是东林党首呢,为了跟温体仁周延儒两个争入阁名额,都能让门人弟子专门出去说人家的坏话,最该死的还被人家两个知道了,结果又把他当年当浙江主考时收受贿赂的事情给抖搂出来了,结果闹了个鸡飞蛋打,只得辞职回家继续等机会。
就你这样的人品,老子敢跟你谋一醉?弄不好还没醒酒呢就被你给卖了。
“这件事情明显有误会,这词不可能是我写的,我想钱先生你们搞错了。”张桓死不承认,虽然他已经认出来了,这是太祖的大作,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明末,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了。
但这件事情打死也不承认,打死也不能跟东林党人有什么瓜葛,这些人都是就是导致大明消亡的掘墓人,赚了大半个中国的钱却不向国家缴纳税费,这个显然与自己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
钱谦益则呵呵一笑,转身徐弘基一拱手,“请国公把二公子请出来一问便知,此事他是当事人呢。”
事情说到现在,张桓知道,岔子应该是出在那天醉酒以后,天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太祖的这首词给剽窃过来,而且竟然堂而皇之地写到了人家墙上,这可真的有点狂的没边了。
时间不长,徐文举小跑着来到了客厅,“父亲,您叫孩儿?”
“说说吧,听说你最近出息了,都会逛秦淮河了?听说还是白楼的常客?”徐弘基上来没问词的事情,竟然先敲打上了,在他看来,徐文举刚刚十四岁,还不到留连青楼的时候,生怕他管束不住自己,任意胡来伤了身子。
徐文举瞪了张桓一眼,这儿就他们两个一起去过,肯定是这小子告的密!
“不要看张桓,你说说看,前几天你们几个消失了一下午,你直到深夜才回来,那天你们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到白楼喝酒去了?”徐弘基对儿子的行踪掌握的很清楚。
“那天喝多了以后,张桓是不是在白楼的墙上赋词一首?”徐弘基一伸手,示意钱谦益稍安勿躁。
徐文举一愣,“赋词?张桓会写诗?怎么可能,那天我们三个都喝多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们两个走了。”
“你没有发现墙上有什么不同吗?”钱谦益上前一步,“就在东墙上,有没有满墙的大字,龙飞舞凤,气势逼人!”
“有吗?”徐文举真的傻眼了,“张桓,你真的在人家墙上写诗啦?那还站着干什么,快点给人送银子去,修墙的钱还能让人家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