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他让他惊恐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随从竟然被他一巴掌拍得如面条一样倒在地上的血泊里。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程天雷不傻,毕竟作为十万人大帮帮主的儿子,见识比起普通人来说还是要多上许多的。
看看倒在血泊里的随从,再看看旁边一脸晒笑的熊瞎子,还有一个个原本是绑着手脚现在却手持长刀的陌生人,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次是被这个熊瞎子给卖了。
“程天雷,你看,老实点多好,何必这样蹦来跳去的,很影响你天下第一大帮少帮主的身份和形象啊。”张桓提着火枪和折铁剑从船仓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徐弘祖手里拖着晕死过的崔登。
熊瞎子上前接过崔登,随手扔进甲板上的血泊里。
程天雷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张桓,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赞美和奉承,从来没有人敢胆拿着刀枪指着自己。
他就像一只在鸟笼里长大的金丝雀,虽然美丽漂亮,可是一离开那个温暖的笼子,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们的,求求你,不要杀我……”莫名的恐惧之下,程天雷终于崩溃了,顾不得甲板上的血污,一屁股瘫在了甲板上,大声哭喊起来。
熊瞎子看了看程天雷和崔登,“少爷,这两个人怎么办?”
“船上的人都抓过来了?”张桓看了看旁边的那条高大的黑色座船,甲板上捆着二十多名船工和随从。
熊瞎子点点头,“除了反抗被杀的七个人,其他的二十五个人,已经全部抓起来。我分头审了三个人,没有漏网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张桓淡淡地看着熊瞎子。
听到张桓这样问他,熊瞎子有些奇怪,这个事情还用问吗?自然是全部杀光啊,骆马湖这么大,死上二三十个人就当是给湖里鱼虾加餐了。
“全杀了?这可是二十五个人呢。”张桓轻轻扫过黑色座船甲板上的二十多人,都是些壮实的船工。
“少爷,这些人可都是跟着程天雷的,不容我们慈悲啊。”熊瞎子似乎看出了张桓的打算,急忙上前提醒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说如果我们放了这些人,他们回到漕帮,程梦准会怎么对他们?”张桓大声问道。
神二一听,急忙接过话茬,“他们护卫不力,让程梦准的儿子受了惊吓,光是这一条就足够把他们沉江了。”
“噢?漕帮的刑罚竟然如此残酷?”张桓惊奇地叫道,不过他扭头看向被绑在甲板上的漕帮众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样子似乎说明神二所言不假。
“难道说这二十五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张桓似乎在喃喃自语,却正好让他们能够听到。
这时有人从人堆里爬了出来,“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求少爷恩典!给小人一条活路,就算是当年做马,小人都没有任何怨言!”
张桓乐了,很好,既然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