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这件事情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大家基本都在等死的时候更是这样。
第一个冲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船工,黝黑的皮肤告诉大家,他就是一个出苦力的,他不愿意就这么把命丢掉。
“我家里还有六十多岁的瞎眼老娘需要我来养老送终,我要是死了,她一定会活活饿死的。”
老船工的话,给大家勾勒出一幅人间惨剧,唯一的儿子死了,瞎眼老娘瘫在炕上,一天天盼望着儿子回来,最后生生饿死在了家里。
“老熊,你怎么看?”张桓指了指那个老船工,“这个人该死吗?”
熊瞎子当初就是因为姐姐被害才铤而走险的,现在看到这个老船工的样子,心里一痛,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可是就算是他现在不走,他的老娘恐怕也会饿死的。”张桓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不管程天雷死活,他们没有看护他,程梦准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
程天雷一听,一翻身坐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开开恩放过我,我一定让我爹都放过他们,不会伤害他们一根汗毛。”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张桓蔑视地瞥了他一眼,“老熊,把那个崔登拉过来。”
熊瞎子闻声而动,把还在昏迷着的崔登抓起来扔在了程天雷身上,两个人顿时又滚作了一团。
等程天雷把崔登推开以后,张桓把手中的火枪指向了崔登,“程天雷,你刚才说我会法术,我就让你开开眼,看看没有引火绳的枪,能不能一枪爆掉人的脑袋。”
说完轻轻一扣扳机,呼啸的弹丸从崔登左侧的太阳穴打入,在另一侧飞了出来,钉在了甲板上。
崔登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个血葫芦,鸡蛋大小的弹洞出现在头上,红的黑的黄的白的流了程天雷一身。
程天雷明明吓得要死,可是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不突然晕过去。
可是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要放在平时,见到这么恐怖的场面,他早就晕过去了,可是现在,他却异常清醒,没有任何想要晕过去的意思。
“你看,我没有引火绳,也能一枪要人的命。”张桓把火枪递给了姚二虎,“程天雷,你说,你打算怎么个死法?”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杀掉他?”程天雷眼睛直直的盯着张桓,仿佛对面这个白脸少年是世上最恐怖的恶魔一样。
张桓摇了摇头,“你们总是这样,当你们是老大的时候,为所欲为,杀人放火都是应该的,可是轮到别人跟你们算账的时候,你们又做出一付可怜的样子,似乎那些恶事都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反倒成了最无辜的人了,这都他妈·的什么道理?”
转过头来,不理已经陷入痴呆的程天雷,张桓看了看那个老船工,“我念你的一片孝心,你的命我收了。”
“你们,还有谁想跟着崔登崔大少一起死,或是跟着他一起活,请自己做出一个选择来。”张桓示意神二,让那个老船工过来。
那个老船工连滚带爬地跳过船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张桓面前磕头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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