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闷闷的痛感不停传来。
瞧着西城诀低着脑袋,轻轻的抚着她脚上的伤口,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低沉,北冥月连忙摆手,“没赶多少天……不是,这脚不是赶路弄成这样的,是我之前晚上睡觉的时候忘了添煤炭,暖炉熄了,双脚又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才……”
“被冻伤,会有这么多的小伤口?”
西城诀猛然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话有点恶声恶气的,仿佛在掩饰什么情绪,“——我让人叫军医来。”
“不用了,我自己就带着药箱……”
在西城诀的目光凌迟下,北冥月是越说越小声。
她这脚看起来,确实磨伤冻伤得很严重,青青紫紫红肿不堪,完全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也怪不得西城诀生了气,这要是让她皇兄看见,只会训斥得比西城诀更加厉害!
带着讨巧卖乖的心思,北冥月噙着讨好的笑,乖乖的奉上医药箱,看着西城诀默不作声的打开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青白色的玉瓶,正要拔开塞子,她连忙出声阻止,“这个是涂跌打损伤的,不能涂有伤口的地方。”
“……”
北冥月瞧着西城诀捏了捏那瓶子,有些暴力的将瓶子丢回医药箱,又拎出一个水红色的玉瓶,还没做出打开瓶塞的动作,她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这个是涂烫伤的。”
“……”
粗鲁的把瓶子搁在榻上,西城诀抬手揉了揉眉心,张嘴就要吼,“军——”
医字还没喊出来,北冥月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急急的补充,“天青色的瓶子就是冻伤药了!”
“……”
看着北冥月捂他唇瓣的左手慢慢松开,西城诀又想起她不知原因受伤的右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一脸隐忍的继续瞪她,“下次记得在药瓶上贴药名!——不对,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哼,这还没重新迎过门,就嚷嚷着要收拾她,以后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北冥月心底暗想,唇角却抑制不住的漾着一丝甜蜜的笑意,看着西城诀小心翼翼把她的脚浸入温热的水里,待双足的温度被水温慢慢的带热,这才拿了布帕擦干,把小小的脚丫架在了他的膝盖上,转头取出天青色的瓶子,将米白色的药膏先倒在了手上,用手上的温度捂热了,才挑起一抹,一点一点的涂在她双足上。
待两只冻伤的脚丫都上了药,西城诀把瓶子收拾好,抬起手,把其中的一只脚先拢在了手掌中,用手一点一点的揉捏着被热水回暖,却依旧有些僵硬得有些微微抽筋的肌肉,看得北冥月心头微暖,却又憋不住那轻揉之下带来的微痒,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诀……你好像在挠痒痒!”
北冥月最怕被人挠痒痒,这轻的好似羽毛抚过的揉捏,简直就像是在挠她的双足般,笑得她泪花都出来了,却还顾忌着西城诀有点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