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婚三日后回门省亲时,还未到达北冥城,便因为看护体弱多病的夜王爷不力导致其危在旦夕,被西城诀太子给了一巴掌,惹得北冥月公主委屈变愤怒,连夜回了北冥国皇宫,写下休书休夫!
从古至今,向来只有男方写下休书休了女方的,还从未听说过女方休了男方,可北冥月到底是北冥国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也不比西城诀在西谭国的地位低,所以如果真的写下休书断绝这段联姻,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这惊骇世俗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消息的主人公北冥月,却坐在自己的皎月宫里,气定神闲的喝茶下棋。
“月儿啊,你昨夜当真休了西城诀?你真是孩子心性,婚姻大事,怎可如此仓促了结!唉!”
相比北冥月的气定神闲,坐在棋盘另一端的景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看着北冥月不慌不忙的布置棋局,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急得忍不住抬手揪着脑袋上的头发,“事情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是好!”
“父皇,别揪头发了。”
北冥月眼睛看着棋盘,脑袋上却像长了眼睛,好心的开口提醒景帝,“再揪就要秃顶了,让你的那些妃子侍寝时看见,那还了得?”
“月儿,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和诀太子的婚姻破裂,这可是大事啊,直接关系到我们北冥国和西谭国的关系,能不能继续良好的维系下去!”
景帝坐不住了,忍不住站起身,在皎月宫的主宫中踱来踱去,“夜王爷在我们北冥国境内受的重伤,诀太子迁怒于你,这也是无可奈何,但本来可以调解的事情,你竟然如此任性,非但没有解释,反而直接给了一国太子休书!当初指婚诈死脱逃,如今休书休了诀太子,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你敢做得出来!”
北冥月仿佛没有看到景帝几乎要暴走的表情,继续慢条斯理,眼底却含着一丝复杂,“父皇,这四国之中不是只有一个西谭国,况且我们北冥国与西谭国的关系还算良好,与其把我送去西谭国名为联姻实为和亲,为何不把我送到与北冥国关系并不算好的东迷国,好让北冥国与东迷国之间的关系改良?”
“莫要说胡话!”
景帝的脸上绷出了青筋,“诀太子不过是给了你一巴掌,你小题大做,擅自休了诀太子也就算了,这西谭国国主还不知晓,若要是知道了,再加上夜王爷受伤这一茬,我们两国的关系指不定要因你而恶化,你竟然还想着改嫁到东迷国去,当真是要让北冥国亡了吗!”
小题大做,因她而恶化……
这就是她的父皇,为她所扣的罪名?
北冥月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深深的沉下了眼,撩开被特意放下的头发挡住的右脸,看着景帝,“父皇,这就是你所谓的小题大做?”
看见了北冥月脸上那骇人的伤势,景帝的眼睛倏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