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挖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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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鱼缺少一种精神。

    人类的词语叫作:自私、见死不救。

    看到小小的男孩儿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知道，太阳会重入他的眼，我抬起手，放他的眼睛上。

    小司空寒眼睛闭上。

    我跳进水里。

    从前的人鱼因为救了人类，而遭到灭顶之灾、灭族之灾，天空飞机大～炮轰炸，雷达杀鱼，用药毒水进而毒鱼……如此种种，赶尽杀绝。所以老者们千叮万嘱告诫我们不要接近人类，不要救人类；可，我想事情一定有没说的部分，既然人类这样捕杀人鱼。

    为什么人鱼现在依旧存活？

    人类里一定也有好人，人类除了自私和见死不救外，一定还有舍己为人和大公无私的人。

    而且。

    那个男孩儿没看到我，等他寿终就寝了，我再去火化～炉拿回鱼珠。

    我的鱼珠烧不了。

    美丽的金色鱼尾入水，伴随着水面轻轻的涟漪。

    一片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

    这些场景一幕一幕，一桢一桢，在我脑海里迅速的如放电影一样的闪过。

    最终。

    我闭上眼睛，把手放下。

    不是因为那两年我或许爱司空寒，或许现在还爱，仅仅是同一个选择。

    如果我真的是这样的人鱼，当时我就不会用自己的鱼珠去救人。

    我不会杀人，千年万年，过多少年也一样。

    医院，骨科室门口，走廊上。

    时间重新启动。

    司空寒捂住心口，啊的一声，鼻尖大滴大滴的冒着冷汗。

    紧闭的骨科室门，再一次打开，医生扒拉开口罩，大骂:“你奶奶的，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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